安贫感喟一声,说道:“好孩子,你晓得的,我们如何能随便传给别人剑法,天下好人那么多,爷爷不能整天守着你,万一你像你父母一样,被……”
幼薇小嘴一扁,气得顿脚,指着安贫,“你……你顾摆布而言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纪堂哥哥,谨慎,看招!”
安贫蓦地落空了本来嬉笑的神采,一身短衫无风主动,双手划出,数十柄透明气剑于空中回旋,以气剑为中间,暴风崛起。“看好了!”安贫轻喝一声。
安贫道:“其一,学与不学,没甚两样;其二,既有七剑决,何必水龙吟,如果你能活下去,迟早会明白这些,去和薇薇道别吧。”
杨纪堂张大眼睛,满脸惊奇,七剑决,竟然这般不成思议。安贫笑道:“要不要尝尝,”杨纪堂赶紧点头:“好好。”
幼薇忙完酒楼的活计,站在杨纪堂的身后,踌躇再三,还是问道:“纪堂哥哥,你真的想走么?”
安贫说道:“我给你看看这门剑招的奥妙,”略略摆手,一柄淡红色气剑闪现于掌心,气剑随心而动,一时离开于掌心,扭转不止,一时化为八九柄气剑,环抱周身,只是招招顺畅安稳,与当日劈柴异曲同工。
安贫笑道:“早和你说过,我老夫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妙手,活了这些年,见地的东西多了,天然要比你强一些,我再把七剑决走一遍,你看好。”
“那只能说你没见过世面,甚么隐士高人,我不过就是一个砍柴的。”
又听安贫说道:“七式别离是玄冥刺、越女挑、华山劈、太极抹、丹霞云、雀屏撩、诸葛断,第一招玄冥刺便有三十六式,起手之势乃是将剑顶于掌前,疾转于掌心,破天下万千隔绝……”
“纪堂,我有一门剑法,算不很多高超,你如果喜好,我就和你说说。”
杨纪堂暗道:“传说,飞花掷叶皆可伤人,这哪还需求甚么花叶,一股气就够了,我若挺剑相迎,会如何样,”顺手约莫比划几下,更是骇然,“那剑气立时就能把我的手臂砍下来,不但是手臂,是指哪砍哪,我浑身高低,他想砍哪就砍哪。”
杨纪堂心道:“我内力已经不低了,”只是如此高傲的话,他说不出口,只答道:“是,我好好学。”
杨纪堂叹道:“但是,我习武这么多年,竟然连安爷爷砍柴的也比不上,唉…”
幼薇大哭不止,统统的欢愉与哀痛,仿佛都在倾泻而出,“我不管我不管,归正他是死是活,你又不担忧,呜……”
安贫悄悄叹道:“管他疾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这小子算是入门了。”但是杨纪堂的剑法毕竟不能全功,真气打在剑上,不但未停,“啪”的一声,折射出去,直刺杨纪堂腰间衣角上,却连衣服都没刺透,已把杨纪堂惊出一身盗汗。
安贫渐渐走进屋,幼薇伴着簌簌而下的眼泪,用还哽咽的腔调,笑着说道,“纪堂哥哥,你必然好好学,我先出去等你。”
杨纪堂静了埋头神,暗道:“想不到幼薇工夫这么好,我前两次帮她,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太丢人了,”看着幼薇倔强的眼神,杨纪堂还是低声却不容置疑的说道:“不问自取,是为偷也,薇薇,我工夫再不好,也不能偷学别人的。”
幼薇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眼神闪动,“纪堂哥哥,我不让你归去,你是不是不欢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