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冷哼一声,“被几个吐蕃蛮子打成这般狼狈,你该当何罪,我大齐将士的脸让你给丢尽了!”
十架战鼓雷鸣,三声震天炮响,易稼轩仍然感觉不敷,本身抢到最大的兽皮鼓前,咣咣敲响,喊道:“都按我的体例敲!”
话音刚落,易稼轩率摆布上百人迎出城门,伴着雷鸣般的呼喝声,易稼轩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杨纪堂,拉住他的手说道:“好兄弟,幸亏有你!”
此人便是大酉乞臧遮遮。杨纪堂弯刀甩过,早有兵将高高举起盾牌,弯刀势大力沉,注满罡气,将那盾牌手震飞开来,身后随即有人补上。
乞臧亲兵转移方位,迟迟来挡,杨纪堂面前兵士拜别一半,杨纪堂展开身形,再往里突,数百人的步队,在杨纪堂二人的连番突围之下,垂垂无所适从。
易稼轩站定见礼,禀报导:“胡将军,吐蕃已然撤退。”
酷寒抱拳见礼道:“大哥,我叫酷寒。”
身后弯刀手再次纵马进击,一骑冲在前面,侧身猛挥杨纪堂后脑,杨纪堂矮下身子,抓住那兵手腕,将其扯上马匹,一把夺过弯刀,抡起他的身子,砸向身后吼怒而来的三个马队,随之向前冲刺,前面兵士堆堆叠叠,守得如同铁桶,杨纪堂提一口真气,轻身跃起,目睹众军中心站着一名身披金黄大氅的威武之人,手中弯刀向其猛掷,冲烟穿尘,疾飞而去。
易稼轩站在城墙之上,双手紧紧摁住城墙青砖,胳膊青筋爆出,大声令道:“拉起战鼓,点响冲云炮!”
两人徐行走回,周边具是烽火以后的疮痍,残尸横陈连绵数里,四野里黄沙浸血,城墙上面,云梯散落,人马尸身堆积如山,料来二人攻向吐蕃帅营之际,城门口也是一场存亡恶战。
右臂两处羽箭刺入的伤口,左胸缠着一道白布,血迹扔在排泄。杨纪堂第一次见大哥这般伤痕累累,后怕道:“幸亏没来晚。”
易稼轩渐渐点了点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们回城。”
后军变前军,马队阵型涓滴稳定,退走竟也井然有序,杨纪堂与酷寒身后多量马队来袭,只得反过身子,且战且退,目睹着乞臧拔马后退,渐行渐远,毕竟不能赶上。
一时之间,吐蕃传令官卯足力量,四周驰驱。酷寒纵马疾走,不与四周涌来的马队胶葛,战马四蹄翻飞,径向吐蕃传令官而去。传令官身后十米以外,酷寒跃上马鞍,取出铁蒺藜,甩向传令官脖颈,铁蒺藜穿透传令官脖子,又打在马头,那传令官顿时毙命,战马轰然倒地。
上万马队雄师已经减弱大半,身前两端猛虎般的妙手乘机而动,乞臧牙齿咬紧,毕竟传令道:“回缩雄师,撤退!”
大齐兵士扯着红旗呼号,此起彼伏。吐蕃马队大阵便如眼盲耳聋普通,尽皆无所适从,战阵垂垂混乱。
酷寒紧握杨纪堂的双手,“你要杀人放火,我便跟着你打家劫舍,你要躬种田垄,我便随你纺纱织棉,只要你喜好,火里水里我都高兴的。”
易稼轩先是一愣,而后呵呵干笑两声,随即躬身道:“多亏女人战略无双,才气使凤翔府化险为夷,我替凤翔百姓谢过女人。”
杨纪堂回身拉起酷寒的手,说道:“寒寒,见过大哥吧。”
酷寒侧身躲过这一拜,她固然久在东蛮谷,身边净是不拘礼数之辈,却也明白长幼有别,父老之礼万不敢受。杨纪堂紧忙扶起易稼轩,说道:“大哥,寒寒是自家人,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