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眼泪汪汪的看了杨纪堂,指着二人说道,“滚滚,今后别来了。”
隔着几张桌子,羽带冠巾、大族少爷模样的人,抿着酒杯,自斟自饮,对着幼薇笑着说:“店儿老板,你这酒,不错,格老子的,土老帽不会喝。”
红脸男人肝火冲冲,站起家,一脚踩在板凳上,指着他,喝道:“有勇有谋还用看别人,我们易嫁轩易将军,带着五十兵马破几万敌军,抓了匪首,护我百姓安康。”
大族后辈呼喊,“那憨子,你要打死人了,”红脸男人又惊又怕,神采更红,说道:“我,我没打他,是…是他打我,你再胡说看我不揍你,”眼看着又要打起来。
后院与酒楼正厅隔着小门,幼薇扶着杨纪堂进了前厅,在帐桌内里坐下。
红脸男人本来已经喝多,酒壮怂人胆,又有朋友助阵,大跨步走过来,喊道:“你他妈的再敢说我,”朝大族少年一脚前蹬,大族少年赶紧往中间躲去,幼薇回身要护,男人收脚不及,冲幼薇而去。
幼薇每天和杨纪堂谈天,从邻家女人到儿时趣事,哪天来了好玩的客人,爷爷何时骂过她,小院尽是欢乐的笑声。
酒楼闹了这么一出,客人也纷繁要走,杨纪堂道:“薇薇,去忙吧,我坐会儿就好了”,安贫才从厨房出来,惊道:“哎呀呀,这是如何了,跑这来打斗了?咱小店可经不起折腾,你看看这桌子,这椅子,都坏了。”
杨纪堂怕他们殃及幼薇,扶着桌子挪动过来。
杨纪堂搭着幼薇,颤巍巍站起来,并不感觉那么疼了,叹道:“安爷爷,你刚才给我揉了几下,舒畅多了。”
安贫擦着桌子,“想当年,我也是练过几年庄稼把式,十里八乡的都打不过我,薇薇也是跟我学了几手,哈哈。”
安贫笑道:“他们打不起来,刚才那衣冠楚楚的小子,精着呢。”
客人已经走光,饭店也大略清算完了,杨纪堂笑道:“真想不到薇薇技艺这么好,把那几小我都打跑了。”
幼薇不耐道:“我晓得你没礼节,别再说了,你也走吧。”
小店固然算不上供不该求,客也很多。忙的时候,安贫砍柴做饭,幼薇迎客算账,陆鸣端菜洗涮。闲时无事,安贫提壶茶水,去街口和一帮老头儿闲谈,算得上真正无忧无虑的糊口。
红脸男人站在门口,“我,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像是怕被赖着普通,一众四人大步跑出去。
幼薇白了他一眼,说道:“别贫没用的,纪堂哥哥被他们打伤了,你快看看。”
夜色深了,小店坐满了人,这边划拳喝酒,那边谈天调笑,好不热烈。
幼薇见两边囔囔,站在约莫居中的走道说道:“姜维是蜀中的大将,易嫁轩也是我们的英豪,和你们一样,都是豪杰。”
陆鸣一把推开要上前的三人,同幼薇扶起杨纪堂坐下。幼薇又轻声道:“纪堂哥哥,你还疼么?”杨纪堂挤出笑容道:“没事的,不疼。”
安贫停下劈柴的斧头,“能走动了?规复挺快的。”
两人逞强,都不让步。红脸男人一桌另三人也聚了过来,喊道,“如何着,小白脸儿,要打斗啊。”陆鸣伸手隔在中间,“啊啊”喊着,推阻他们别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