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瘦子纵身拧腰,猛出一拳,朝杨纪堂挥去。杨纪堂抬手挡住,只是瘦子力量太大,杨纪堂蹭蹭退了两步,撞到一张桌子,瘦子笑道:“看起来,你也是练家子,爷就不让着你啦,”大跨一步,抬腿提膝,猛扫杨纪堂腰间,杨纪堂跃起避开,身后健壮的桌子却被踢成几块,到处乱飞,惹得四周人一阵遁藏。
“我啊,我另有事呢,嘿嘿,我家也远,不便利,费事问一句,剑门如何走?”
既能硬拼,杨纪堂信心更足,精力一振,左手如同铁爪般持续进招,瘦子体型大,杨纪堂都不需细心看,随便找了个方向,猛力抓去,拉住瘦子腰间软肉,往前一拉,瘦子双掌横扫,杨纪堂跃起,呼的一声,往瘦子天灵盖直击下去,瘦子仓猝往中间窜出,这一下死里逃生,直吓得满身盗汗,但杨纪堂下一招已经赶到,健壮给了瘦子腰眼一脚,瘦子剧痛彻骨,滚在地上,好久才闲逛悠站起来。
瘦子不气反喜,“这就是你想打我了?好好,你打我,我还手,那就不犯门规啦,哈哈。
杨纪堂心想,师父说我经历少,莫非还怕你这畜牲不成,又翻身上马,此次他两脚夹住马肚,拉紧缰绳,特长重拍马屁股,马儿飞奔又起,杨纪堂一起颠簸,缰绳拉不住了,又紧紧抱住马颈,白马飞奔不止,杨纪堂只觉满身骨架都要散了,哇哇直吐,嘴里连连喊道:“停,别跑啦,”白马跑了上百里才停下,杨纪堂浑身酸软有力,从顿时滚了下来,只是双手还拉着缰绳,恐怕马儿再跑了。
歇了半晌,杨纪堂拉着白马,渐渐走着,到一茶铺,将马系在树上,下来喝茶歇脚。见一人纵马而来,拉着缰绳喊一声“吁”,也是将马系在树上,喝了碗茶,起家纵马又行。
“嘿嘿,见笑了,不过,女人一小我在这开酒楼,还是挺伤害的,你这般都雅,欺负你的人定然很多,还是多雇两个结实的男人吧,免得别人找茬。”
杨纪堂奔向经楼,时已深夜,见这经楼足有五层之高,琉璃瓦的楼顶,青灰的墙壁,此中一片暗淡,杨纪堂找了一埋没之处,腾空跃起,至一窗户进入。这此中尽是些古文文籍,孔孟之说应有尽有,墨子韩非子也是很多,其他诸如竹林七贤等等,浩如烟海,直翻到半夜,才看到楼梯之处,挂着一张木牌,上写着古文文籍。
过了门楼,杨纪堂翻开地形图,遵循图中所绘,找了个方向,在图上尚且不觉,入了此中,才感到剑门之巍峨,群山与楼宇合为一体,虽已至深夜,亦能清楚感到铺面而来的寂静厉穆。将地形图记下,随即撕毁,找一埋没处扔了。
“哈哈,你到剑门拜师么?还是不要去里好,洗脑袋儿把你轰出来。”
“我去找东西,不去拜师,不怕的。”
庙门栈道连着下山巷子,数十里远,到了山下,天已过午。一夜间,五层的经楼,一层都未翻完,今晚再去找,不知彻夜可否找到,干脆在剑门埋没起来。遂找了一镇集,又购买了很多干粮,盛了大袋饮水,入夜复又上了山。
瘦子吓得一颤抖,转头看到杨纪堂,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口音也不是本地的,迎过来两步,“你找死啊,吓你爷爷,信不信我抽死你。”
杨纪堂问道:“啥是洗脑袋呀?”
听过了吴侬软语,看过了大河横陈,行了一月不足,氛围垂垂潮湿,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杨纪堂到了蜀中。天虽未雨,氛围微润,吃着鲜辣的美食,杨纪堂不自发放慢了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