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座上之人浑身灰泥,头上还插着两根式微的荒草,后背一片血迹,肮脏至极。杨纪堂原想去易嫁轩处出亡,又感觉费事了他很多,这女子心狠手辣,如何能再给大哥增加祸事,只能漫无目标走着。
女子又道:“店家,我们再要一碗,”见杨纪堂在踌躇,又说道,“快过来吃吧。”
骏马洒开大步,道旁树木纷繁后退,奔得委实迅捷,马背细弱丰富,又平又稳,跑出半个时候,见女子没能追上,杨纪堂垂垂放松了心神,拉住缰绳,缓缓行着,刚走了不久,闻声身后精密脚步声,转头一看,见女子只离他不到三丈,内力灌入软鞭,软鞭硬如细剑,飞奔中向前刺出,杨纪堂惊出一身盗汗,刚纵马要跑,跨了两步,后背肋下一凉,血汩汩而出,骏马起速也快,软鞭只刺入三分,劲力还未减退,马儿已疾走如飞,杨纪堂反手摁住伤口,后背和腿上浸满了血,也不敢逗留。幸亏软鞭细窄,虽将后背刺破,也没伤及脏腑,只是血水渗入了衣服,北风吹过,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上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