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姜六倒是个忠臣。”
“好好好,朕晓得你是个忠臣,想上阵杀贼建功立业是吧,总会有机遇的。”
在皇上身边当差的满是聪明人,一帮御前侍卫见大头傻乎乎地冲犯了几次皇上,皇上不但没惩罚他,反倒命外务府在圆明园外清算出一个小院,赐给大头住,免得他每天来回跑那么远。
想到摔碎的能够是阿谁精彩的花瓶,而阿谁花瓶应当值很多银子,大头就感觉心疼。
就在几个侍卫窃保私语,筹议着是不是找个机遇,给他提个醒,此后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之时,彭蕴章和柏葰、穆荫、文祥几位军机大臣,神采凝重地奉召来到殿前。
“是我六哥,之前带着我在船埠上做脚夫的,厥后带着猴子一起从巴县故乡跑固安来投奔我四哥,厥后去静海阵前效力就没再返来,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和猴子了。”
皇上必然又摔东西了!
彭蕴章真不晓得耆英的事儿,赶紧地捡起折子,仔细心细地看了起来,看到一半,顿时惊出了一身盗汗,仓猝一边叩首一边战战兢兢地说:“老臣昏庸,老臣胡涂,老臣无识人之明,老臣罪该万死……”
“我也是啊,皇上,您如果让我上阵,我杀的长毛和捻匪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提及来兵戈还是我教他的,他之前只会打斗,不会兵戈!”
“臣遵旨,臣这就去拟旨。”
柏葰侃侃而谈,说了一大通即是甚么也没说,文祥听着内心却结壮了很多,暗想耆英凶多吉少,但庆贤应当能躲过一劫,起码不要担忧会跟他哥哥庆锡一样被发配去黑龙江充当苦差,不由暗叹韩秀峰的先见之明。
刚才没说话的郑亲王端华忍不住问:“文大人,奉宸苑卿韩秀峰不是在南苑疏浚河道整治海子吗,他为何把庆贤父子派口外去?”
看着大头一脸恋慕的模样,咸丰忍不住骂道:“没想到你这个憨货另有几分自知之明!”
他站着都能睡着,这是他看了那么多年门练就出来的本领,成果刚闭上眼就闻声殿里又传出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过提起抠门,一起当值的御前侍卫们就会想到他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喜好显摆,并且是在皇上跟前显摆!
彭蕴章吓得魂不守舍,正不晓得该说点甚么好,咸丰便冷冷地说:“拟旨,著僧格林沁即将耆英锁扭押送来京,交巡防王大臣,会同宗人府刑部,严讯具奏!”
韩四究竟为何派人去口外,咸丰能猜出几分,想到这类事不能搞得尽人皆知,干脆话锋一转:“还是议议桂良的奏报吧,柏葰,你先说。”
“你前次去南苑,有没有见着庆贤?”
皇上活力了!
当时在门口当值的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幸亏皇上不但没见怪他收人家银子,也没诘问别的侍卫有没有收,反倒夸他会过日子。能够说他现在成了宫里独一敢跟皇上“无话不说”的人,而皇上仿佛很喜好他说大实话。
“他是不是也贪恐怕死?”
大头愣了愣,仓猝跨过门槛走进殿内问:“皇上,您想问啥?”
大头蓦地认识到又说错话了,心想上阵杀贼搞不好会没命的,瓜娃子才想上阵呢,正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咸丰呵欠连六合说:“跪安吧,朕乏了,想歇会儿。”
“死了,听我四哥说他是在长毛攻破江南大营时战死的,刘存厚刘老爷和茂发向大帅仿佛跟他差未几时候死的,这几年会馆老是办丧事,每次办丧事都喊我去烧纸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