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人,这有啥好谢的。”
韩秀峰禁不住笑道:“勇号实在都一样,没有高低之分。万提台之以是只是巴图鲁,前面不带武勇、勇武或色固,十有八九是这两年皇上犒赏得太多,把那些专属勇号给用完了。”
“谢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么大事可不能等闲放弃,你再想想,想好了再作决定。”
费二爷放下篮子坐下笑道:“就几句话,我待会儿就得归去。”
不等段吉庆开口,刘山阳就笑道:“他还说欠你情面呢,再说这气候越来越热,城里底子没法呆,慈云山多风凉,他与其说是去执教的,不如说是去避暑的。”
韩秀峰话音刚落,本该在营务处坐镇的费二爷竟提着一篮子甜瓜走了出去,段吉庆和刘山阳仓猝起家让座。
提起这个,刘山阳不解地问:“志行,传闻制台大人走前曾派人来你这儿巡查,你莫非没见着那人?”
谕旨上写得清清楚楚,韩秀峰有权保奏防堵着力的人,刘山阳更果断了在羊角大营效力的决计,忍不住说:“志行,要不让我去松坎效力吧,在羊角这边没啥意义。”
“人我是见着了,姓李,叫李阳谷,在我这儿也只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跟换防的勇壮去了松坎。不过到了松坎以后他没从原路返来,竟让黄老爷帮着雇了两条船,由松坎河去了綦江,说是要亲眼瞧瞧我四川协济贵州的粮饷走水路究竟好不好转运。”
“川资倒是小事,都城那么远,我是真不想再折腾了。”
“始真,你这话啥意义?”
“我们去朝天门迎了,只是那天人太多,挤了半天都没见着人。”段吉庆想了想,又说道:“这位黄大人跟前几任制台不一样,只在道署住了一晚,见了下府台、镇台和府学传授、县学教谕,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了成都。”
不看不晓得,一看大吃一惊,里头竟是一封皇上的谕旨和一份清单。
“我看这事没他说得那么简朴。”刘山阳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