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担忧甚么,浅笑着解释道:“松坎那边虽不承平,但反叛的只剩下小股贼匪,伍兄率一千勇壮畴昔,大张旗鼓的安营扎寨,那些搞不清真假的贼匪必然不敢轻举妄动。等那些贼匪反应过来,羊角大营这边的勇壮也练习差未几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他们畴昔换防,等换完防就更没啥好担忧的了。”
“韩老爷,您还没说谁率勇壮驻守虹关和旅店垭呢?”
总之,统统安排安妥,世人再次繁忙起来。
“那就这么定,我这边也抓紧练习,争夺羊角、松坎两营勇壮换防之日,便是诸位的马帮出征之时!”
想到“钦差大臣”率五六千勇壮在羊角这边安营扎寨的动静不但已经传到了桐梓,连新任桐梓知县都差家人来求过援,伍辅祥感觉松坎四周的那些奸民应当不敢轻举妄动,再想到能头一个率青壮入黔也能算头功,干脆咬咬牙,起家道:“既然韩老爷如此信赖辅祥,那辅祥就走一趟!”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接着道:“再就是这商路究竟打通到哪儿,这货一起上究竟咋卖。秀峰觉得不能光看面前,四周的买卖要做,四周的钱要赚,但贵阳那边的买卖一样得做,贵阳那边的钱一样得赚。”
明显是来办理防堵的,竟稀里胡涂变成了做买卖。
派人去帮丁宝桢和张瑛就不一样了,一是离得远,就算那边的贼匪想抨击也不成能走上百里跑黔北来;二来丁宝桢是前程无量的翰林院庶吉人,张瑛是官声不错的知府,帮他们既能结个善缘,并且真如果能立下军功,他们在奏报时起码会提一下川东道和重庆府,不像朝不保夕的桐梓知县,帮了也是白帮。
见剩下的勇壮仍然在搭建营寨,那一百多个团首要么在营里做监工,要么在卡口查问过往行人,张之洞禁不住问:“韩老爷,您既不让那些文武监生领兵,也不调集他们练习,他们会不会有牢骚?”
“我看行。”
“但是……但是我真不会领兵。”
固然一下子走一千五百多人,但大营里另有近三千人。
蒲月十八一早,六十个由勇壮们临时推举的什长打着各团的团旗,领着各自的部下敲锣打鼓,在伍辅祥带领下浩浩大荡地开出尚未完工的羊角大营,办理粮台的几个贩子带着家人,领着在本地雇的三百多个脚夫背着粮和盐紧跟而上。
“这么安排最好,如许大师都有事做!”伍濬祥笑道。
不出韩秀峰所料,一提出结合各商号筹建个大马帮,安排两三百勇壮一起护送,让贩子们都有买卖做,让旅店垭、松坎和綦江这边的“盐巴老二”(背盐的脚夫)都有盐背,伍濬祥、伍奎祥等士绅和江宗海、关允中等贩子都很附和,乃至对一百六十杆自来火洋枪如何分派没再提出贰言。
葛二小和三十多个什长,带领剩下的三百多勇壮敲锣打鼓的殿后,步队好像一条长龙,沿着官道往桐梓方向去了。
“安营扎寨也是一门学问。”
想到身边这位少年不但是兴义知府张瑛的儿子,乃至娶了都匀知府石煦的令媛为妻,而教员更是勇猛善战积功做上石阡知府的韩超。
“既然诸位都感觉可行,那我们就得从速做筹办。”韩秀峰放下茶杯,环顾着世人道:“这个大马帮不能没个主事,诸位得从速推举。一次运多少盐、多少粮、多少布,谁家占多少,到时候咋结算,秀峰觉得诸位也应当参议出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