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如果皇上能恩准曾大人回籍守制,对曾大人而言并非好事。”
“只是一个好动静,此话怎讲?”
“恩不恩准他回籍丁忧,皇上还没想好。”
“谢王爷。”韩秀峰提起衣角,跨过门槛走进屋,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年青人,正捧着茶杯坐在公案前,赶紧掸掸马蹄袖,边施礼边恭恭敬敬地说:“王爷台端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恳请王爷恕罪。”
……
吃一堑长一智,韩秀峰恐怕他哪天又“胡言乱语”,仍然不敢让他回书肆,就这么把他当作幕友一样养在“日照阁”。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接着道:“江西官员恨他一样事出有因,江西十三府一个直隶州,石达开在短短七十天内便攻占据了瑞州、临江、袁州、吉安、抚州和建昌六府。看似势如破竹,此中大多府城几近是在一天以内攻占的,但吉安不是,吉安在长毛和六合会余孽的夹攻陷整整死守了七十天。
这既是为他好,也是为了大师伙不被连累,以是书肆那边有甚么事,让吉禄过来禀报。等他把一些公文拟好了,再让吉禄拿归去。
“皇上如何说。”
韩秀峰没想到他会问这些,深思了半晌一脸无法地说:“禀王爷,英夷东印度殖民地土著犯上反叛的动静,下官也是刚传闻,既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土著犯上反叛,也不晓得囊括了多少处所,乃至都没查实,以是下官一时半会间真说不出个以是然。”
看着奕?如有所思的模样,韩秀峰又凝重地说:“英夷有能够一时半会儿腾不脱手跟我们大打,我们又何尝不是腾不脱手整武备战,想想皇上是真难,一登极就赶上长毛反叛。”
“谢王爷。”
“他也有他的难处,可总打败仗是个不争的究竟,以是我不感觉他有多委曲。”
“是啊,英夷这内哄闹得越凶越好。”韩秀峰嘴上虽这么说,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就这么跟着恩俊穿过后院来到书肆。
韩秀峰苦笑道:“唇亡齿寒,石达开攻占吉安后,便率雄师去攻打樟树。他没去救吉安,如果能守住樟树也行,成果一样没守住,让长毛打出了个樟树大捷。一时候南昌民气惶惑,百姓争相逃命,传闻出城门时踩踏死了好多人。”
“禀王爷,下官不止一次说过,只是说得没这么直白。”
给恭亲王特地留的屋子在庆贤之前的公房隔壁,韩秀峰走到屋前,恭恭敬敬地自报家门:“太仆寺少卿韩秀峰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