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张之洞又恭恭敬敬地执长辈之礼拜了下，这才昂首道：“文大人，王先生，俗话说旁观者清，以之洞这个旁观者之见，‘厚谊堂’这几个月是不太顺，但您二位大可不必为‘厚谊堂’的将来担忧。”
张之洞顿了顿，如数家珍地说：“道光朝共十三位，此中道光二年进士两位，一名就是文中堂，一名是曾九迁至内阁学士的恩桂，不过他早就在外务府大臣任上病逝了；道光六年只要一名，就是四年前曾入直过军机处的麟魁；道光九年两位，一名是全庆大人，一名是倭仁大人；道光十三年一名……”
庆贤接过话茬，意味深长地说：“肃顺虽老是骂我们满人混蛋，只晓得捞钱。可这大清毕竟是我们满人的江山，皇上不成能全重用汉人，一个满人也不消。而皇上要用满人，不紧着用大人您如许正科进士出身的，还能先紧着谁？”
见张之洞欲言又止，王乃增发起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处所，要不我等去花厅？”
“如果不包含汉军，只算宗室和满州，真的只要十七个！”
文祥更是沉吟道：“这么说我此后得跟全庆、倭仁等大人多走动。”
王乃增和庆贤一样一头雾水。
“他白叟家如果没先见之明，又怎会把崇实大人和崇厚大人带这儿来？”张之洞反问了一句，接着道：“要不是他白叟家力荐，之前只是代理户部左侍郎的崇实大人，又怎会如此顺利地实授工部侍郎，并兼管钱法堂事件；崇厚大人又怎会如此顺利地外放天津，代理长芦盐运使？”
“这是天然，”张之洞又忍不住道：“之洞觉得皇上不会无缘无端再次启用柏中堂，现在柏中堂管户部，肃顺以户部侍郎兼左都御史，他们之间的斗法没一两年分不出胜负，以是大人一样无需担忧肃顺。”
文祥真是当局者迷，听张之洞这么一说蓦地认识到文庆为何被贬乃至被革那么多次都能起复，一是因为文庆是满人中实属可贵的正科进士，二来有一样是正科进士出身的满人大员帮衬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