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等不能丢官,‘厚谊堂’更不能关门大吉,广东吃紧就让它吃紧,归正我们再焦急也没用。总之,我们此后得以保位和保住‘厚谊堂’为第一要务,该轻易就轻易,没啥丢人的。”
“伍辅祥跟志行不是同亲吗?”
折子是以吏科给事中伍辅祥的口气草拟的,称四川巴县等地黑钱,童生测验,有暖籍、冷籍之分。竟至有父兄,初度送后辈读书,多以冷籍被拒,廪保讹诈,殊属不成事理。还以他这个新任太仆寺少卿为例,德才兼备,却因冷籍无缘科举。因而奏请皇上降旨永行制止,如再有以冷籍讹诈者,从严查办。
庆贤没想到韩秀峰会问这个,赶紧道:“除了几位军机大臣和郑亲王、怡亲王、肃顺大人以外,大学士周祖培,吏部尚书翁心存,兵部尚书花沙纳和陈孚恩也晓得,但他们只是晓得,从将来过书肆,乃至都不晓得书肆在哪儿。”
伍肇龄反应过来:“大人是说能够在冷籍上做做文章?”
对峙个三五年,总能培养出几个真正精通西夷说话笔墨的人才;如果能对峙个十几二十年,定能培养出一批精通西夷天文地理和算术的人才。到时候别说仿造新式洋枪洋炮,就是蒸汽机、拍照机和阿谁千里传音的电报机我们都能造出来。”
王乃增弥补道:“晓得我们刺探夷情的王公大臣中,就恭亲王和文中堂来过。您出去时能够没重视,因为晓得的人越来越多,文大人早在半年前就把牌匾给换了。”
再想到皇上既没让军机处拟旨,也没命内阁拟旨,反倒让肚子里一样没多少墨水的端华办这差事,肃顺又暴露了笑容。
“为江山社稷计,我们不是做得太多而是做得太少,可面前这情势又容不得我等再按部就班,以是得换个门路。”
“对,问心无愧,我们无愧于朝廷,无愧于皇上!”
肃顺衡量了一番,摇点头:“吉云飞分量不敷,崧生兄,你再想想,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韩秀峰不想跟他绕圈子,直言不讳地说:“崧生兄,您和肃顺大人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不过您说得也对,那道折子递上去,这道谕旨将下来,我韩秀峰获赏举人,还真只是顺带的。”
“昨儿个刚觐见过,今儿个又递牌子求见过,明天再递牌子求见分歧适。并且这算不上啥新动静,之前博川已经上过折子,此次只是详情,先搁一搁,过几天再说。”见庆贤欲言又止,韩秀峰起家道:“我之以是筹算先搁一搁,并非欺上瞒下,更非担忧触怒皇上,丢了圣眷,而是想更好地报效朝廷。”
“大人如此抬爱志行,志行晓得了必然感激不已。”
韩秀峰可不想成为满朝文官的眼中钉肉中刺,起家道:“不可,我得去找肃顺大人,求他收回成命。”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借势。洋人不是在香港、澳门、宁波和上海等地办学吗,特别洋人的那些布羽士最喜好办学。我们无妨顺水推舟,不动声色帮着促进。他们如果银钱不敷,我们帮着调集开通士绅捐点。他们如果招不着门生,我们能够公开里帮着招。
肃顺说完工作的来龙去脉,随即指指着家人刚筹办好的笔墨纸砚:“皇上既没让军机处拟旨,也没命内阁草拟,可见皇上内心跟明镜似的,晓得他们不但不待见志行,乃至会进言谏阻,以是才把这差事交给我们。二位满腹经纶,妙笔生花,接下来就看二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