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在换洗衣裳的包裹里。”
韩秀峰没想到恩俊来得这么快,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走出值房。没想到出来一看,不但恩俊来了,连大头也来了。
张锡庚浅笑着将他扶起,一边号召他上炕,一边笑道:“韩老弟,张某不但没想到你来得如此之快,一样没想到你会来这儿,真让张某有些不测。”
“军机处呢,军机处的值房在哪边?”
不出去不晓得,出去一看发明值房好小,里头有一个小木炕,紧挨着门边放了两张公案和两把椅子,一个五十多岁身穿三品补服的文官正站在炕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张大人真会谈笑,秀峰这个军机章京不但是记名的也是分内行走的,名不符实在,可不敢往那儿凑。”
韩秀峰笑道:“凉水就凉水吧,能洗把脸已经很不错了。”
“军机处在里头,军机处的值房离皇上比我们离皇上近。”
“大人稍候,容下官先去问问侍卫,看他们能不能通融。”
韩秀峰没体例,塞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说了一堆好话才把存候折递上了。
因为起得早,骑得又是快马,韩秀峰赶到圆明园大宫门外时正值饭点儿,外奏事处的侍卫和章京正忙着用饭,见他风尘仆仆连官服都不穿就来递存候折,显得有些不耐烦。
“四爷,您曲解了,我是说这儿连个洗漱的地儿都没有……”
如果换作外官进京觐见,递上存候折便能够去找个处所先住下,然后等着吏部或礼部带领引见,或等皇上直接召见。
“大人想哪儿去了,存候折刚递上去不大会儿,皇上就算召见也没这么快,刚才那两位只是之前认得,传闻我回京了就跑来打个号召的。”
“不知者不罪。”
韩秀峰实在不晓得如何解释,干脆笑道:“皇上究竟筹算让秀峰办甚么差事,秀峰真不晓得。但秀峰晓得皇上让大人您做太仆寺卿,必然不但是让大人您管口外那两个马场。”
想到文祥已有小半年没见着皇上,恩俊低声问:“四爷,如果皇上见着折子不召见呢?”
一个是宗室,一个是王谢以后,现现在又都是天子近臣,韩秀峰不敢也不想获咎,拱手回了一礼,笑看着他问:“赵兄,张大人忙不忙,秀峰方不便利去拜见?”
张锡庚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真如果尽管马场还能在这儿当值,再想到这么说下去就成相互吹嘘了,便话锋一转:“韩老弟,你刚返来,存候折递了吗?”
“去军机处,去拜见彭中堂、柏中堂他们啊。”
张锡庚笑看着韩秀峰道:“韩老弟,找你的?”
吃饱喝足,正筹算问问哪儿能够洗漱,只见两小我影在斜劈面冒死的招手。
“我是太仆寺少卿,在太仆寺值房等有啥不便利的?”
再想到不管谁做上四品京堂,按例都得由吏部或礼部带领引见,可不管之前到任的文祥还是面前这位,园内都没传出皇上命带领引见的动静,张锡庚认识到此后不能把文平和面前这位真当下官。
韩秀峰暗叹口气,收起手札走进值房,拉开椅子坐下,接着闭目养神。
见韩秀峰东张西望,赵云极认识到他是头一次来,低声道:“韩大人,东边是宗人府、内阁、礼部、吏部、兵部、都察院、理藩院、翰林院、詹事府、国子监、銮仪卫和东四旗的值房;我们在这边,从这儿往里别离是户部、刑部、工部、钦天监、外务府、光禄寺、通政司、大理寺、鸿胪寺、太常寺和我们太仆寺的值房,再往里是御书处、上驷院、武备院和西四旗各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