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满是白莲教余孽,以是他们也叫着“教军”。
“啥借不借的,这些团练又不是我韩秀峰的,而是我重庆府的,荣昌百姓有难,我韩秀峰岂能坐视不睬。如许,我派一个火器团去荣昌,不把为患的那些恶虎杀掉,不让他们出兵。”
费嘉树刚做上知府,可不想让那些贼匪窜入重庆府,孔殷地问:“那老弟接下来有何筹算?”
教军的主力虽被剿除了,但跟他们一道造反和受他们影响的人另有很多,从松坎大营这几个月刺探的动静上看,起码有三十股贼匪蜂起于黔北各地。
“确切是虎患,那些恶虎乃至半夜入城伤害百姓,殃及牲口!”
想到这段时候刺探到的那些贼情,伍奎祥认识到韩秀峰应当是在为接下来的大乱做筹办,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声问:“沿河驻守的那几个团咋办?”
伍奎祥不但很清楚桐梓正堂现在也就能从松坎收到点税,乃至暗想要不是“守土有责”,桐梓正堂必然会移驻既不消担忧贼匪也不消为赋税忧愁的松坎,而不是呆在曾被贼匪占过的桐梓县城。
镇上的百姓都有活干,只要肯着力,船埠上的货真背不完!
既然没法鉴别伍奎祥干脆不鉴别了,在镇外设了一个关卡,命当值的勇壮搜身,只要不带凶器进镇就行。同时命各团当值的标兵换上百姓的衣裳,假装成小商小贩或脚夫不动声色留意陌生人的意向。
对荣昌而言一样不是啥新奇事,早在康熙二十一年新任四川荣昌知县张懋尝带着七个侍从到达荣昌县城就任,没想到进入县城后却发明城里蒿草满地,一片死寂,空无一人。就在他们感觉迷惑时,一群猛虎从蒿草里蹦了出来,张懋尝主仆八人惊骇之下仓猝逃命,怎奈虎口凶悍,转眼间七个侍从,就有五人丧生虎口之下。
“健庵兄这是说那里话,秀峰本就是重庆府人,办理防堵既是职责地点也是分内之事。”
值得一提的是,遵义知府朱右曾竟委派了一名叫江炳琳的候补知县驻松坎,专门采购遵义府平乱所需的盐和粮。桐梓知县竟也派长随和一个书吏带着几个衙役跑到松坎,专门课征地丁银和冗赋。
想到岳父曾说过前年竟有一头虎跑进巴县县城,好几个百姓丧生虎口,搞得满城百姓民气惶惑,韩秀峰低声问:“健庵兄,这么说你是筹算从我这儿调些勇壮去打虎?”
“那就一言为定!”
“山阳已经差人去喊了。”
“这有啥难以开口的,秀峰在此办理防堵本就是为了保川东百姓安然,岂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恶虎伤人。何况那些恶虎一旦吃了人,就再也不怕人了。如果不从速将其打死,定会伤及更多百姓。”
“话虽这么说,但如果没有老弟你在这儿坐镇,嘉树这个知府真不晓得能做几天!”
费嘉树蓦地认识到桐梓离得虽近,但毕竟分属两省,只能拱手道:“志行老弟,领兵兵戈您是里手,统统只能仰仗老弟了!”
杨漋喜和吴三省身后不久,舒光富率余部出石阡、奔松桃,筹算入川复起受阻,只能带着残兵败将返回桐梓,劫杀了一批倚附官府的士绅以后,被紧随而至的官兵追到遵义县境,被本地的团练和官军所俘,并被明正典刑。
“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行,我先归去清算行李,等他们一到就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