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慈里六甲石柱团的监正刘一山、团正李广孝拿着公文出来了,一见着潘二就兴高采烈地说:“二哥,领着公文了,衙门让我们石柱团去南纪门招兵买马,人招齐了去武庙领兵器、盘费和干粮,领着兵器、盘费和干粮以后便能够去綦江了!”
“二哥,这你放一百个心,我们是去给韩老爷效力的,咋会给韩老爷添乱。”
“不就是十几张嘴吗,多大点事!”
站在朝天门船埠,看着一拨接着一拨人打着灯号雄赳赳气昂昂地雇船开赴,潘二不由跟前来送行的王在山和关班头笑道:“王叔,关叔,我们这位钱老爷不简朴,这差事办得是真标致,可谓忙而稳定。”
“好,解缆。”潘二再次跟王在山和关班头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跟着张小五走下坡,沿着跳板上了船。
刘一山早晓得这件事,不假思考地说:“二哥,我们是去剿贼平乱的,人天然是越多越好,再说未几带几个自个儿人,这兵让我们咋带?以是人照招,并且得招足,至于从故乡带来的这些弟兄,兵器和赋税我们自个儿想体例,不劳韩老爷操心。”
“朝宗老弟,看来你是没去过綦江,”钱厚德指着舆图道:“松坎河道入我重庆府境内的这一段,本地人叫它‘盗贼河’,也就是说这一段水路并不好走。”
“服从!”
想到粮饷大多是八省贩子捐的,或是跟八省客商抽的厘金,钱厚德没再就盐茶官运说甚么,而是不解地问:“既然韩老爷筹算率重兵驻守松坎,为何要在川黔交界的羊角四合头安营?”
韩秀峰说走第二天一早就率陈虎等人同伍濬祥、伍奎祥兄弟一起赶往綦江。
“禀钱老爷,韩老爷倒是提过水路转运的事。”
“他如何说?”
曾代理过一年江北同知的钱厚德起了个大早成果只见了一面,只在船埠边说了几句话,见韩秀峰等人的船驶远了,只能在江宗海伴随下来到湖广会馆,看着韩秀峰留下的所需筹办的项目清单,舒展着眉头道:“朝宗,你感觉这么多项,二旬日内能办好吗?”
江宗海细心回想了下韩秀峰昨夜说的那些话,指着舆图道:“韩老爷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贵州匪患愈演愈烈,贼兵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光靠三千勇壮必然是守不住松坎的,真如果走到那一步,只能且战且退,退到与虹关、爬抓溪、尧龙山和九盘子等天险相连的旅店垭设防阻截,到时候驻扎在羊角四合头的几百勇壮便能派上大用处。”
潘二的狐朋狗友全来了,连徐云山的侄子徐进均、王景城家的老二王山石都带着慈云团的旗号和六个村里的后辈来了。
“韩老爷说松坎河不但是我们转运粮饷的水路,也是川盐入黔、黔茶入川的水路。说我们可派员驻东溪水王庙与盐茶贩子参议转运事件,乃至能够请綦江县派青壮押运。”
战鼓竟然要一百个,铜锣一样是一百个。
让各州县散厅的那些想建功立业的文武监生自个儿去招募青壮,招满以后去武庙登记造册,再发给兵器、盘费和干粮,让文武监生打着灯号带领青壮们去綦江县安稳镇的羊角四合头大营报到。
“行,那我们先去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