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晓得龙汝元是河营出去的人,能了解韩秀峰此时现在的感受,赶紧道:“折损两员悍将,是令人痛心疾首,可这事真不能怨僧格林沁,因为交兵时僧格林沁也在炮台上,冒着枪林弹雨亲身督战。”
“文大人,文大人,下官恭候您多时了!”
“文大人,下官真恭候多时了,您怎忙到这会儿才放工?”
英夷波折以后,其兵船在天津外洋者无多,计必或赴上海,或召广东兵船,重来抨击。著何桂清,密派妥员,赴沪查探,有何动静,暗中防备。
想到这些,韩秀峰忍不住问:“议了一天,有没有议出个成果?”
放下饭碗,跟着储掌柜来到巷口,只见斜劈面的茶馆门口挤满了人,二人挤不出来,只能在外头听。
“惠亲王没奉告你?”
“史荣椿和龙汝元就义了!”
其天津被创之事,不成漏洩。傥该夷果有火轮船至上海,欲纠众北犯,可令该处华商与夷商等,声言若复用兵,则上年所议各条,前功尽弃,岂不成惜。
“志行,你是上过战阵的人,生离死别见多了,想开些。”
“在哪儿?”
“志行,都甚么时候了,别再揣着明白装胡涂好不好。”文祥长叹口气,凝重地说:“收到奏报,皇上吓一跳,怡亲王、郑亲王、惠亲王和肃顺也没了主张,因为这事儿议了一天。”
“我在惠亲王府喝了一天茶,哪晓得宫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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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峰长叹道:“还真是存亡有命繁华在天啊。”
“守不住要被定罪,打胜了也落不着个好,这算甚么事啊!”
“好,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刚吃完早餐正筹办让冯小宝备车,待会儿接着去惠亲王那儿听用,储掌柜风风火火地从内里跑了出去,一见着他就兴高采烈地说:“四爷,天津大捷,天津大捷,僧王打了个大败仗,把洋人杀得落花流水!”
只闻声里头有人跟平话先生似的,顿挫顿挫地说:“英夷仗着船坚炮利,游驶入滩心,把截港的铁锁,用火药炸掉,真叫个霸道。恒福手足无措,却不道竟恼起一名豪杰,此人就是赫赫威名的科尔沁亲王湍多巴图鲁僧格林泌僧王爷!
“外头都传开了,不信您出去瞧瞧。”
……
嘱各商从中劝止,或挽咪佛二夷之在沪者,为之安慰,令英夷弭兵息事,仍在天津等桂良等办理,庶各国能够同沾好处,亦保全抚局之一道也……”
“甚么道理当中,究竟产生了甚么事?”韩秀峰诘问道。
“非也非也。”
韩秀峰下认识问:“剿抚并用?”
英夷背信称兵,固难与之实际。其咪、佛二夷虽与同来,一定帮同犯顺,仍可善为抚绥。令由北塘至津暂住,待桂良比及后再议。该二国景象如何,尚未据恒福等覆奏。
“好!”
“海口炮火连天,僧王怎会在城楼吃酒?”一个油头粉面的八旗后辈站起来问。
里头那人见一片喝采,更来劲儿了,竟爬上方桌,哗啦一声甩开折扇,眉飞色舞,点头晃脑地说:“次日拂晓光阴,就有军探飞报,洋面上触板火轮大小十三艘,高竖红旗,飞翔应战,已抵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