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年,许乃钊虽说是在江南大营帮办军务,实在无所事事。
吉云飞说得如此直白,可见谋缺的事很快便能见分晓。
许乃钊不解地问:“博文兄,您这话从何提及。”
现在的朝局跟当年完整分歧,朝廷的大多政令虽仍然出自军机处,真正掌权的倒是端华、载垣、绵渝、肃顺等深得圣眷的宗室王公。
时隔六年,已回京四天的许乃钊,真有股物是人非之感。
在上海围歼小刀会乱党时,许乃钊是江苏巡抚,又怎会认得林庆远这么个小角色,更不会认得当时韩秀峰都不认得张得玉,不晓得在林、张二民气目中他才是真正的大官,只道韩四派来的这二人懂事,不由笑道:“二位老弟免礼,光成说二位老弟是受韩大人之托来见许某的,不知韩大人有没有托二位捎话?”
吉云飞转头看看世人,举着酒杯解释道:“恂甫兄有所不知,云飞是在裕府门口遇着志行的。他托我转告您,他身为外务府官员下午要在那边帮着治丧,要到早晨才气过来。不但托我差人去购置一桌上席,还说早晨文祥文大人也会一起来为恂甫兄您拂尘。”
得知这个闹中取静的三进宅院是韩秀峰租下的,并且韩秀峰现在驻南苑平时几近不返来,许乃钊诘问道:“林老弟,志行真是这么说的?”
而韩秀峰不但是他提携的人,也能算他的长辈,受韩秀峰之托前来聘请的林、张二人又如此恭敬,许乃钊老怀甚慰,一口承诺道:“既然二位如此美意,那许某就叨扰了。”
“恂甫兄,这是志行亲口跟云飞说的,并且说这番话时文大人就在志行身边。”
张光成连额头上的汗都顾不上擦,便拱手道:“禀大人,晚生虽没见着韩大人,但总算探听到韩大人现在那边。”
“哈哈哈,我说志行动何托你们二位来呢,本来正如光成所说真不是外人。”
“大人有所不知,韩大人是官居奉宸苑卿,但不驻奉宸苑衙署,而是驻南苑。”张光成越想越冲动,仓猝侧身道:“差点忘了先容,这位是方略馆的林庆远林老爷,这位是礼部员外郎张得玉张老爷,林老爷和张老爷就是受韩大人之托来拜见大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