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源觉得听错了,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可见皇上的神采那么丢脸,只能硬着头皮道:“臣遵旨,臣这便去拟旨。”
……
“皇上,您千万别曲解,我四哥是担忧皇上您的安危,您御驾亲征,他得护驾!您如果信得过我,给我几百兵,我给皇上您做前锋!”
……
“等等!”
“他们已经被击溃过一次,这会儿必然是民气惶惑、草木皆兵,真如果往定福庄一带退,且不说能不能满身而退,恐怕会让情势变得更不成清算。这个时候,我们谁也希冀不上,我们希冀自个儿。”
“刚才没派救兵,不即是等会儿不会派,等那些漏网之鱼跑归去,洋人的马队就该出动了。弟兄们,从速筹办,等王都司和首战得胜的弟兄们一到,我们就撤!”
“他没差人往回捎信儿,我估摸着这会儿应当到通州了吧。”大头挠挠头,又谨慎翼翼地说:“通州不远,我去过好几次,如果骑快马,一天能跑两个来回。”
“皇上,皇上,值此危难之际,皇上您必然要保重龙体啊!”
如果焦麻子此后的行动与朝廷的旨意不分歧,乃至可不吝“金口玉言”的崇高性,届时可御笔改正乃至收回之前的谕旨!
几天前,载恒、穆荫等奏称,巴夏礼系西夷之谋主,长于用兵,现在就获,夷心必乱。僧格林沁和胜保借机迎头截剿,并著恒福即会同焦祐瀛等,乘此声望,鼓励团勇,截厥后路,前后夹攻,一涌而前,痛加剿洗,便可望将频频犯顺的西夷一鼓歼除。
“嗻!”
“那我去找吉利,让吉利去喊他返来。”
为了伏击十几个洋兵,等了半天的六百多将士顿时行动起来。
“我就是这个意义,两处相隔五六里,且战且退,如果运气好能满身而退,我们就从西边绕道回圆明园。”
“只带一百个兄弟?”
“服从。”
既然剿不了,那就只能抚。
“是啊,这仗是不大好打。”韩秀峰放下千里眼,低声问:“永祥,有没有刺探到僧格林沁和胜保的动静?”
不等匡源领旨,咸丰想想又有些不甘地说:“恭亲王不便与夷人相见,候其派委议抚之人,或恒祺,或蓝蔚雯比及京后,再与面议。僧格林沁、胜保等,仍当严阵以待,堵其北犯,务须隔绝凶锋,以顾大局!”
“嗻!”
“传旨,让他从速返来。”
“跑了五个,当场撂倒六个,有一个没死,王老爷不敢恋战,不管死活全带返来了,让小的先来禀报一声。”
匡源前脚刚走,守在殿外的大头就闻声里头哐啷一声,不晓得甚么东西被正在气头上的皇上给摔了。
永祥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将信将疑地问:“洋人没派救兵,没派兵追?”
提到护驾,咸丰很快沉着下来,一边表示他进殿,一边紧盯着他问:“你四哥这会儿到哪儿了,都走一夜了,有没有信儿。”
“兵戈跟垂钓一样,不能心急。我们先在这儿等半天,瞧瞧有没有战机,如果有战机就打它一仗,如果比及中午没发明战机,我们就撤。”
僧格林沁这几天虽从张家湾退至通州一带,可奏折里却不是败退,而是“毙贼甚众”、“复又毙贼多名”。胜保也在奏折中信誓旦旦地称,定会扼守住通往都城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