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放下茶杯道:“他如果驻通州,真如果有事,他和他统带的那些湘勇或许能帮上忙。可如果去了天津,他和他统带的那些湘勇就希冀不了。四爷,要不您想想体例,跟僧格林沁说说,让他别去天津,就在通州驻守。”
“我倒是想放枪,可这儿是南苑,这儿能放枪吗?”
忙完这些又得调集苑内的民夫补葺校场边的几座几近烧毁的宅院,用来存放这些天购买的粮和火药、铅子等军器。
提起这个,永祥就一脸无法地说:“我本觉得圣旨上让他去通州带勇,此后就驻通州。成果他一到任,僧格林沁就让他先熟谙从湖北来的那些勇壮,筹算让他过几日率勇赴天津,去直隶提督史荣椿麾下听用。”
任禾转头看看王千里和吉禄,恭恭敬敬地说:“您春上不是让下官带着银子去了趟密云,在密云当场筹了点粮吗。这差过厥后转交给了庆贤老爷,下官也一向没顾上问。
韩秀峰沉吟道:“去固安也行,不过在京畿之地调兵可不是儿戏,我得先奏请皇上恩准。”
吉禄一样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去管帐司申领驻防八旗马甲门军的赋税,也要去上驷院申领南苑马厩厩长、厩副、厩丁、管领下披甲人、草夫等员役和蒙古大夫的工食银,申领豢养厩中马匹、骆驼和骡子所需的豆米草料。
“皇上那边更不可。”韩秀峰无法地说:“你想想,因为赋税支应不上,春上从各地调来的六七路兵马,这两个月又前后打发那些兵马归去了,临时招募的勇壮也都接踵斥逐了,我们河营既没被打发还固安也没被裁撤,仍能驻南苑,已实属不易,这个时候怎能跟皇上开挖僧格林沁墙角的这个口。”
“这倒是给了,不过给的满是宝钞。”
吉禄仓猝站起家:“禀四爷,上驷院已移文管帐司咨行户部拨给,可到户部那儿却给卡住了,户部的那些爷说等着申领赋税的衙门多了去了,前头的还没办完,通州大营的粮饷还没下落,让我们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