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兄,别送了,留步。”韩秀峰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拱起手:“博文兄,崧生兄,我晓得您二位重情重义,可您二位的那几位同僚此次摊上的是大事,这忙不是想帮就能帮得上的。”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韩宗文等四个考生,因在考场内听人吟哦传诵赋得‘万杆烟雨绿相招’,得‘丞’字一诗题,便在诗内率行改写‘马丞’字样;另有考生因腹痛上吐下泻,导致二场誊写草率,错误太多。”
比拟之下,已到达上海,正跟英、佛、咪、俄四国领事商订互市细则的钦差大臣桂良,会同两江总督何桂清上的密折要有代价的多。
顺郡王将信将疑,又问他阿谁朋友是不是唱戏的,那伶人说是。金榜落款是件美事,顺郡王也没在乎,就奉告了去吃酒的来宾,给来宾们道歉,只是当一桩笑话,随便谈谈罢了,可那天去的来宾太多,这事就这么传开了。”
“那是因为翰林院编修邹石麟在阅卷时,误觉得平龄朱卷上的错讹系誊写时笔误而至,竟出于一片美意帮着改了。虽说他压根儿就不认得平龄,更不成能收平龄的好处,但按例不但要革去平龄的举人,并罚停乡试三科,他这个同考官也得被撤职,连主考柏中堂都得罚俸一年。”
他们奏报夷酋不但思疑广东团勇攻打广州城乃两广总督黄宗汉教唆的,乃至拿出一份盖有钦差关防大印的赏格夷兵首节的布告提出抗议。而他们只能和稀泥,称黄宗汉这两广总督做不久,很快就会被撤职。
“唱曲儿的登台献艺,唱的好不是有人打赏,有人往台上扔银钱吗?小角儿就靠这个保持生存。名角儿就不一样了,班主会把名角儿包下,说好一年给多少钱,票友们的赏钱也不归名角儿,而是归班主。”
“照您这么说,阿谁平龄的戏唱得还行。”
想到比拟陈孚恩、曹毓英、焦佑瀛等人,孟传金的资格真叫个尚浅,韩秀峰认识到伍肇龄这番话应当不会有假。而肃顺也应当从未把孟传金当作亲信,说好听点只是感觉孟传金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刺耳点就是把孟传金当一条逮谁咬谁的疯狗,归正咬的满是赃官庸官。
伍肇龄确认道:“肃顺大人是挺正视他的,感觉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也只是正视。据我所知,肃顺大人向来没请他去筹议过甚么事,或授意他弹劾谁。”
“他不查案,他专事监察。”
不等吉云飞开口,韩秀峰又诘问道:“柏中堂呢?”
“此次招考的考生中是没几个我们的同亲,我和博文也不是同考官,但我和博文有同年、同僚啊!”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这件事是从顺郡王府传出来的。”
没想到不但吉云飞在会馆,侍讲学士伍肇龄竟也在,二人对考场案比韩秀峰还要上心,正坐在花厅里边喝茶谈天,边等吏科给事中伍辅祥的动静。
“往年也有?”
顺郡王大怒,问他一个小小伶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胆敢多次抗传,问他眼里究竟有没有顺邸。”
正说着,吏科给事中伍辅祥到了,三人赶紧起家相迎。
伍肇龄放下茶杯,苦着脸道:“并且这个平龄是满人,而满人是严禁登台唱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