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臣在回京的路上,曾问过他此后有何筹算。”
“博文兄有所不知,他并非吝啬,也并非慷别人之慨,而是真没钱了。”
韩秀峰点点头,无法地苦笑道:“说了您必然不敢信赖,他把自个儿的官俸养廉银全捐出去了,妻儿长幼全跟着他喝稀粥,一天还只能喝两顿。我实在看不下去,返来前特地交代韩宸,每隔两天做点像样的饭送去。”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的福分。”
“难,一是资格不敷,二来他有他的差事。”因为出身的干系,韩秀峰对这些真不敢兴趣,想起此行的来意,放下茶杯提及闲事:“博文兄,刚才在集贤院,我没见着肃顺大人,但见着了郑亲王,跟郑亲王聊了一会儿,趁便问了问永洸和江国霖的事。”
“丢官,回籍?”
没想到去圆明园上完存候折,在集贤院等了一会儿,确认皇上这两天没空召见,然后回到重庆会馆一看,鲜明发明背面的状元房已经住满了人。
“说点有效的!”咸丰瞪了越来越像彭蕴章的韩秀峰一眼,接着道:“现在就剩下繁华这主子该如何封赏,厚谊堂虽裁撤了,但你毕竟是他的上官。究竟是让他回福建,还是赏他个别的差事,朕想听听你的设法,毕竟你对他最熟谙。”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吉云飞的言外之意,赶紧道:“这您大可放心,我这半年虽跟博川走动未几,但友情并没有是以冷淡。”
“下次吧,南苑那边另有一大摊事,我得从速归去。”
温掌柜和储掌柜只能跟先来的那些生员打号召,请他们挤一挤,两小我共住一间,才腾出了两间房。
“如果没猜错,他这会儿应当是去拜见博川了。”
“一个好不轻易做上按察使,一个好不轻易做上布政使,成果一个死的……死的不明不白,一个差点被究办,这官怎就变的这么难做呢!”
“清贵又有何用,不说这些了,你早晨在不在这儿用饭,如果不急着走,我让温掌柜去把江昊轩他们请来,好久没聚了,恰好叙话旧。”
“你我内心稀有就行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设法儿帮他求个身后恩情。”
等繁华退出大殿,咸丰放下繁华呈上的折子道:“朕早就说过,朕不是个刻薄寡恩的人,这上头奏请的恩情,朕一应照准。”
“臣遵旨,臣待会儿就去拜见肃顺大人。”
韩秀峰转头看看身后,一脸无法地说:“奉湖南巡抚骆秉章之命率勇赴广西协剿乱党的蒋霨远,两个月前托人给在湖北巡抚胡林翼麾下效力的韩博捎了一封信,韩博设法儿把那封手札托人捎到了上海,刘山阳又托路过上海的繁华捎给我的。”
“禀皇上,他大儿子叫吉禄,之前一向在厚谊堂当差,现任南苑主事。”见皇上表情不错,韩秀峰又不失时机地说道:“对他二儿子吉利,臣并不陌生,不但是个诚恳人,并且一心报效朝廷。臣大胆奏请让吉利来宫里当值,毕竟大头只要一身蛮力,随驾保护绰绰不足,干别的真不可。”
吉云飞从香案的公匣里取出几封手札,韩秀峰接过一看,立马无话可说了。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都已经做上知府大老爷了,你竟然说他没钱!”
繁华从未见过皇上,严峻了一宿没睡好,成果跟着韩秀峰赶到圆明园勤政殿,磕完头回了几句话,皇上就让他“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