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吓一跳,仓猝躬身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您必然要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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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前几天两江总督怡良竟上折子奏请暂留杨殿邦等人戴罪自效,让他们或去清江浦办理防堵,或留仙女庙委办捐务。气得他下旨痛骂了一番,并著即行发遣。
“皇上,谁惹您生这么大气,主子这就把他拿来……”
不等肃顺说完,咸丰就举着永祥的折子咬牙切齿地说:“就是前些天八旗都统衙门保举、阿灵阿带领引见的阿谁佟春,这才到任几天,传闻韩四要遴派官兵轮番去静海效力,竟装病临阵畏缩!本觉得他可堪大用,没曾想竟也是个贪恐怕死之辈,气死朕了,难不成朕真无识人之明!”
咸丰心想不仁厚还能如何样,总不能真砍了阿谁不争气主子的头,真如果将佟春明正典刑,那要砍的脑袋多了。比如客岁将扬州拱手相让给长毛的前漕运总督杨殿邦、前两淮盐运使但明伦、刘良驹,罪不成恕,可查办到最后只是撤职发新疆充当苦差了事。
佟春刚来两天就要告病,丢得是满人的脸,永祥气得牙痒痒,真想把他绑送去静海效力。可想到一将无能累死全军,强留下来就是个祸害,只能强忍着气愤来帮着跟韩秀峰讨情。
想到前次的奏报,永吉忍不住问:“韩老爷的事呢?”
“大哥放心,我不会让人看出马脚的。”
“有甚么数?”咸丰紧盯着他问。
雨亭,你现现在既是御前侍卫,也是工部侍郎,更是朕的蜜舆使,干脆把河营一并管起来。得空去一趟固安,看看韩四和永祥的兵练得如何。如果练得尚可,就费点心帮他们了结掉赋税不敷等后顾之忧。”
“天不早了,你明儿一早还得去固安,跪安吧。”
时候过得缓慢,转眼间两天就畴昔了,赵家庄、翟村、百堤和贺家营等庄镇离河厅衙门地点的祖家场有点远,那些庄镇的士绅担忧迟误韩老爷的事,提早一天领着各自村落的后辈赶到了祖家场。
年前才授正黄旗蒙古副都统代理蜜舆使兼正红旗护军都统,前几天又授御前侍卫、迁工部侍郎的肃顺,虽不是军机大臣但比彭蕴章等军机大臣圣眷更浓,跟平常一样守在一边服侍。
“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难为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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