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本就想办个小团,听他们这一说不由放下茶杯问:“自个儿办团就不要再给走马团交团费,村里的后生也不消再左一趟右一趟去走马岗?”
段吉庆笑道:“生娃这么大事柱子必然会托日升昌给家捎信,我估摸着用不着两三个月就会有信。”
吃完宵夜,琴儿和丁香带着俩娃出来陪张氏和徐氏说话,年老迈嫂领着费二爷、高云峰和陈虎、葛二小等人出来安设。
送走三人,韩大和费二爷一起过来了。
……
“四娃子,我都用不着花啥钱,咱娘更没费钱的处所!”
“行,我听你的,想想是得让娃们吃点苦,我们小时候吃得那些苦他们都没咋吃过!”
“秀山,听你弟的,这些事用不着跟你弟客气。”段吉庆很清楚半子只是返来丁忧的,将来就算真致仕也不会住乡间。
“四娃子,我没舍不得,多分点都没事。”
恐怕大哥曲解,韩秀峰很当真很诚心肠说:“大哥,我之以是提出分炊,真没嫌弃你们的意义,而是仕通、宦途他们都不小了。如果再不立个端方,他们会感觉有个仕进的叔叔,此后啥也不消愁。分了家就不一样了,分了家以后他们就会晓得靠人不如靠己,就会晓得要勤奋,不然将来只能回家种地。”
“哥,这事听我的,那些银子就给咱娘。不给她,你咋晓得她没费钱的处所,说不定她想打几件金饰到时候分给大嫂、二嫂和三嫂当作我们韩家的传家宝呢。再说娃越来越多,过年时娃们给咱娘拜年,咱娘总得给娃们点压岁钱吧。”
“他们小两口挺好的,算算日子幺妹儿应当生了,现在不是小两口而是三口之家了,只是不晓得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
徐云山认识到韩老爷对这些能够不太敢兴趣,又谨慎翼翼地说:“这两年地丁银没变,不过团费比之前多了,村里的花户不但要出钱还得出人,每次齐团都得去走马岗,来回十几里,去的还都是青壮,搞得地里的活儿都干不成。”
见大哥竟然捧来一堆帐本和十几张地契,韩秀峰认识到家里的事得从速安排,不然大哥二哥和大嫂二嫂内心不会结壮。
“对了,慈云寺也遭了贼,客岁夏天,几个贼匪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慈云寺,把大和尚、小和尚五花大绑,然后翻箱倒柜,把寺里的银钱全抢走了。要不是有人去上香,从速帮着松绑,那些和尚真会被活活饿死!”
再拿出八十亩做我韩家的公田,每年的收成留着供娃们读书,现在能够用不着那么多,但等娃们长大了、出息了,到时候要去省会乃至都城赶考,这点收成还不必然够。以是现在如果有节余不能全用光,能够存入当铺生利,也能够再置点公田。”
韩秀峰很小就跟着叔父进城讨糊口,村里的人大多不熟谙,都不晓得他们说得究竟是谁,只能时不时点点头。
“另有客岁春季,眼看快熟了的稻子也不晓得被哪个杀千刀的抢着割走了好几亩,一夜之间,一大片稻子就这么没了!”
“我家老四捐的是文监生!”
韩秀峰见韩大也点了头,接着道:“大哥,至于剩下的地,我们四兄弟平分。三哥虽说过继给二房为嗣,可三哥一样是我们的亲兄弟,更何况没有咱叔哪有我们三兄弟的明天。”
“别藏了,过几天挖出来送走马岗的钱庄去换成银票,再帮着换几千钱,换好以后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