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客岁春季,眼看快熟了的稻子也不晓得被哪个杀千刀的抢着割走了好几亩,一夜之间,一大片稻子就这么没了!”
说的满是村里的事,比如此次地龙翻身村里死了几小我,又比如客岁看着不幸收留的一个耕户不但好吃懒做还偷东西,如许的祸害不能留,打了一顿赶出了村庄,此后再也不准他来了。
“他们小两口挺好的,算算日子幺妹儿应当生了,现在不是小两口而是三口之家了,只是不晓得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
吃完宵夜,琴儿和丁香带着俩娃出来陪张氏和徐氏说话,年老迈嫂领着费二爷、高云峰和陈虎、葛二小等人出来安设。
“四娃子,我都用不着花啥钱,咱娘更没费钱的处所!”
“对对对,是得立个章程。”费二爷深觉得然。
“我就是这个意义。”
“这咋行,分给我和老二,你和弟妹返来住哪儿?”
韩秀峰一边翻看着地契,一边不缓不慢地说:“我们家现现在有六十多亩水田,五十多亩林地,转头托人问问能不能再置点,看能不能凑两百亩。到时候拿出二十亩做祭田,每年的收成留作祭祖和补葺祠堂之用;
段吉庆心想这才是一个大户人家应有的气象,禁不住说:“一个娃一年帮助多少赋税,帮助到多大,转头能够写个章程。总之,这类事有始一样得有终,不然赶上个不肖子孙假借读书为名好吃懒做,难不成还要用公田的收成养他一辈子?”
不再提银子,韩大没之前那么拘束了,谨慎翼翼地说:“四娃子,潘二不是返来了吗,他这几天来过好几次,有一次还领着四五个监正、团正来的。每次来都带了好多东西,我不识字,是段老爷帮着记的账。
“韩老爷,遇着这类事您说我们敢报官吗,只能自认不利。”
“韩老爷,我们就是这么想的。”徐云山见韩秀峰并没有反对,趁热打铁地说:“之前我们出钱着力,可走马团却尽管走马岗不管我们慈云。既不派团民来我们这儿巡夜,也不管我们的这儿的贼盗,害我们这几年前后丢了一头牛和十几只猪羊。”
“也不消多分,平分最好,咱舅死得早,过几天闲下来请二爷帮着作个见证,把该立的章程立一下,把地趁便量一量,一起分了。”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再就是这个新盖的院子,我在城里有宅院,我就不要了,你和二哥看着分。”
“秀山,听你弟的,你现在当不了不即是此后也当不了,再说我又没啥事做,我教你这家究竟咋当。”费二爷也禁不住笑道。
办丧事时的账是段吉庆安排人帮着记的,见韩大提起这个,段吉庆不假思考地说:“一共收了一千二百六十五两,满是这两年有情面来往的那些士绅送的。筹办丧事前前后后花掉四百八十二两,你哥这儿一共七百四十八两。”
“哥,这事听我的,那些银子就给咱娘。不给她,你咋晓得她没费钱的处所,说不定她想打几件金饰到时候分给大嫂、二嫂和三嫂当作我们韩家的传家宝呢。再说娃越来越多,过年时娃们给咱娘拜年,咱娘总得给娃们点压岁钱吧。”
韩秀峰很小就跟着叔父进城讨糊口,村里的人大多不熟谙,都不晓得他们说得究竟是谁,只能时不时点点头。
……
想到这笔银子四兄弟平分不大好,不分也不太好,韩秀峰沉吟道:“全给咱娘吧,爹走了,咱娘手里不能没点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