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笔帖式躬身走到堂前禀报导:“禀严大人,宫里来人了。”
“严大人真会谈笑,下官敬慕大人已久才是真的。”
不等江昊轩开口,小山东就孔殷地问:“你姓啥,叫啥,你认不认得大头哥和苏觉明?”
“还是个读书人,啥时候跟你老爷的,我咋从未见过。”
“谢大人!”
“恰是,门生恰是韩老爷的长随。”
……
严明基这个名字,韩秀峰早有所耳闻。
坑死吴大人的前湖北巡抚崇纶在长毛第二次攻武昌前,乃至诬告吴文镕没死,说吴文镕贪恐怕死临阵脱逃,恐怕朝廷究办不晓得躲在甚么处所。成果这事还没查清楚,他自个儿倒弃城跑了,导致武昌再次被长毛所占。
双福让搬场,韩秀峰却不能急着搬登闻鼓厅去,因为还得去拜见两位副使,还得按端方跟满参议,满汉经历、满汉知事划一僚,以及在通政司衙门学习行走的小京官,各科各房书吏乃至跑堂的仆人打个号召。
“大人高义,请大人受下官代文铭一拜。”
“江老爷,不会错,这位顾先生真是自个儿人。”
“好,我这就去,谢了。”
想到皇上前几天又下旨怒斥过茂发,严明基轻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部下没几个兵如何攻剿,真难为他了!”
“这有甚么好谢的,吴大人乃我辈之表率,就算吴家人和吴大人的那几位门生不找老朽,老朽一样要仗义执言。”
一听到小山东提大头和苏觉明,顾谨言欣喜若狂,赶紧拱手道:”门生姓顾,名谨言,泰州人,韩老爷在泰州时门生就在韩老爷部下效力,门生不但认得袁千总和苏觉明,也认得吉大吉二和陈虎他们。”
想到韩四不但真做上了通政司参议,并且一到任皇上就召见,江昊轩冲动非常,指着马车道:“顾老弟,内里不是说话的处所,走,我们上车说。”
来都城乃至来直隶之前,顾谨言见过最大的官是郭沛霖,郭沛霖官再大也只是道台,而道台衙门跟刑部的确没法儿比。
就在他急得团团转之时,一个皂隶跑过来道:“刑部来了位爷,说是找你家老爷的,你家老爷不是刚进宫了吗,你要不要帮你家老爷出去瞧瞧。”
韩秀峰恭恭敬敬地呈上经历,正筹算再说几句客气话,白叟家竟放下经历笑道:“韩老弟,你我虽初度见面,但你韩志行的大名我但是如雷贯耳啊!”
“老朽不是做过几天湖北布政使吗,跟吴大人共过几天事,常常想到吴大人就这么就义了便肉痛不已,真是天妒英才!”严明基长叹口气,又凝重地说:“吴大报酬谢效朝廷就义,却接受不白之冤,吴家人和吴大人的几位门生为帮吴大人洗脱委曲曾给我修过书,请我仗义执言帮着说几句公道话,此中一封信中提到了吴大人的堂弟吴文铭,也提到了你。”
“谢……哈哈哈。”皂隶摇点头,一脸嫌弃的神采。
能够宦途不顺,有些心灰意冷。传闻这几年痴迷于聊斋里的神怪故事,乃至筹算把《聊斋志异》翻译成满文,不是在家奋笔疾书,便是去就教满文功底好的老友乃至去就教他的那些门生,偶然公事,平时不如何来衙门。也正因为如此,韩秀峰没见着,只见着了一样刚到任不久的另一名副使严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