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这两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记着了,我这就去跟她说!”
“咋还不安息?”韩秀峰笑问道。
“你有身孕,可不能动了胎气,这些事我来。”
想到好不轻易安设下来,琴儿搂着他胳膊笑道:“正五品就正五品,就做现在这正五品参议挺好。”
“服从,门生明天一早就办。”见韩秀峰端茶送客,黄师爷很见机地起家筹办辞职。
“谢韩老爷提点。”
“韩老爷官运亨通,我家东翁也跟着叨光。”黄师爷赶紧拱手道。
“二等的呢?”琴儿诘问的。
文祥很清楚做这件事乃至比乾隆朝时编辑《四库全书》都难,深知欲速则不达,干脆将西夷的算学、天文地理和格外之理先放下,跟刚从理藩院俄罗斯馆来“厚谊堂行走”的一个主事一起专攻起英、咪、佛、俄、荷等国的汗青。
“四哥,你是说你这官只能做到现现在这正五品通政司参议?”
“嗯,她房里还亮着灯,还在等着呢!”
谁会在大早晨求见?
“她不是有两个翰林哥哥吗,再说她那两位嫂子又不是没来过。”
“敢问韩老爷,门生要把那些枪送到涿州甚么处所?”
“你在上海呆好好的,咋跑都城来了?”
“那就莲花吧,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得就是莲花,够文气了吧?”韩秀峰转头笑问道。
“目不识丁的百姓见着叫荷花,读书人见着叫莲花,她不是要文气吗,莲花多文气!”
不知不觉六天畴昔了,领着腰牌的文祥真叫个求知若渴,刚开端两天是下午散班后过来,厥后早晨干脆不回家了,就住在书肆里。
“没事的,又不重。”琴儿放下木盆,一边催促他去洗脸,一边笑道:“四哥,翠花下午又问了,啥时候帮娃取个名儿。说闺女是不如小子,但也不能连个名儿也没有。”
琴儿兴高采烈地拉开门去找翠花,韩秀峰忍不住笑了。
“韩老爷,这但是端庄买卖,该交的税一文也没少交。”
洗完脚,把洗脚水泼到院子里,放好洗脚桶,脱下衣裳钻进被窝,搂着睡得正香的儿子亲了亲,想起炉子还没封,正筹办起家去把炉子封上,琴儿兴高采烈地返来了。
“随便取个?”
“四哥,翠花说莲儿这个名字好,别提有多欢畅,还申明天请二爷帮着写一下,连那两句诗一起写。”
“十几万担,整束装了五十五船,武夷山本年的茶叶大半被你家东翁收走了,搞这么大动静,想不晓得也难!”
“她欢畅就好。”
“她家娃要取名,为何问你?”
“二等的就别望能升官外放。”
韩秀峰笑道:“因为官越大缺越少,从四品的京官只要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讲学士和国子监祭酒这几个缺,而侍读、侍讲学士或国子监祭酒,进士出身的都不必然能做上,只要黄老爷、吉老爷和敖老爷那样的翰林才有机遇。”
林庆远和王阿贵等人每天都在翻译,可翻译的再快也赶不上他看。很多看过却看不懂的处所,就列出清单奉求恩俊和大头呈交给韩秀峰,想请韩秀峰发给专事刺探夷情的那些人去问。没东西可看就捣鼓展厅里的那些西洋器物,特别喜好拆卸西夷锻造的手铳和自来火鸟枪。
想到不能老是知其然却不知其以是然,韩秀峰干脆让庆贤把文祥列出的清单翻译成私语,再让恩俊送两大票号发给“厚谊堂”派驻在各地的分号,让王乃增、云启俊、姜正薪、顾谨言和繁华等人从速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