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我甚么都不晓得,我真没想过要来这儿。”
“建川兄,我就是说志行不会瞧不起我们吧?”荣禄不无对劲地转头看了看文祥,旋即朝韩秀峰拱手道:“志行兄,实不相瞒,我和建川兄是逛到这儿逛累了,想着您家就在这儿,因而面前一亮,冒昧登门讨杯水喝下的。”
“志行兄,少倒点少倒点,您是海量,我可不敢跟您比,前次在重庆会馆已经丢过一次人,不能再丢第二次。”荣禄是真怕了,仓猝起家告饶。
“这有啥好谢的,你先忙。”
文祥稀里胡涂成了阶下囚,顿时复苏了很多,盯着围观他的世人谩骂道:“吓了你们的狗眼,敢捆爷,你们晓得爷是谁吗?”
比及下午,终究有信儿了。
“别人我不晓得,您我是晓得的,守清、才长、政勤,京察一等跑不了。”
究竟上在韩秀峰心目中,他也好已经喝得迷含混糊的荣禄也罢,就算将来能飞黄腾达那也是将来的事,但现在只是无足轻重的小官。跟他们订交用不着有那么多顾虑,跟他们一起吃酒谈天更是无需细想对方的每一句话究竟啥意义。
恩俊楞了楞,旋即反应过来:“四爷说得是,如果那些个进士都跟文老爷这么开通,我们就不消像现在这么担忧被钦天监、国子监乃至翰林院万一晓得了,会来找我们的费事。”
“你究竟是谁?”矮个子侍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问。
“我说喜鹊为何叽叽喳喳叫个不断,本来真有高朋!”
至于喝得迷含混糊的荣禄,先让小山东和冯小鞭将他送回家,趁便去同在内城的文祥家报个信,免得文祥的家人担忧。
文平和荣禄早晓得韩秀峰为人不错,却没想到他都已经做上“小军机”了不但没一丁点架子还如此热忱,坐下聊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志行,永祥前次摆酒,有没有来请您?”
“看完了,大开眼界,只是另有好多处所看不大明白,”文祥放下书,又指着架子上的那些展品猎奇地问:“志行,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些究竟是甚么,究竟作何之用?”
“那统统就奉求了。”
“大开眼界?”
自从做上了“小军机”就不能再跟之前那般三天两端往会馆跑,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划一乡为了避嫌一次也没来过这儿。前来送炭敬、别敬的人倒是很多,可跟那些人又没啥友情,亲身登门的见一面聊几句,差家人来送银子的直接让费二爷去欢迎。
“建川兄,别急,没事的。”韩秀峰一边表示刚缓过神的大头从速帮着松绑,一边跟两个侍卫道:“文老爷是我请来的客人,今晚的事我自会上折子向皇上请罪,你们就别管了。庆贤兄,庆远,你们也都回屋安息吧。”
“韩老爷家在那边,这儿是甚么处所,你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没资格晓得,归正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每天窝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当值,好不轻易逮着个奉上门的,俩侍卫别提有多镇静。
文祥揉着被绳索勒得生疼的手腕,忐忑不安地问:“志行,究竟如何回事。”
想到刚才有人看着面善,再想到韩秀峰刚才仿佛提起庆贤,而庆贤本应当被圈禁在宗人府的大牢,文祥骇怪地问:“志行,你是说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