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乃增没想到皇上跟韩四还真有师生之实,忍俊不由地说:“我说皇上为何如此正视他呢,还赐他色固巴图鲁勇号,本来竟有这渊源。不过光你我晓得没用,真如果想帮他,得从速让那些个看他眼红的人都晓得。”
王乃增一样没想到当年既勤奋又无能的会馆首事,这才三年就已经官居正五品。不过来此之前已经从几个朋友那儿传闻了韩四调任通政司参议,乃至做上“小军机”的动静。看着黄吉二人欣喜的模样,意味深长地说:“永洸兄,博文兄,我是没想到志行的官运竟如此亨通,估计段大人一样想不到,不过我更没想到您二位会在这个时候请我来吃酒。”
“吴大人,我感觉韩志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何况他只是个记名军机章京,只是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又不是军机大臣。他就算对您有甚么曲解,他还能拿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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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洸兄,您那些同僚接下来有得忙了。”王乃增又似笑非笑地说。
想到没少弹劾过韩四,乃至筹算让韩四从南岸同知任上挪窝,吴廷栋内心真有些七上八下。再想到石赞清跟韩四的干系还算敦睦,便一大早差家人去北岸厅把石赞清请了过来。
“想想志行这官升得也太快了,刚做上通政司参议还没一天,皇上就命他以记名军机章京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他一上任就保举那么多人,细心想想到处透着蹊跷。”吉云飞舒展着眉头道。
“永洸兄,如果没猜错,您这两天净忙着帮志行欢畅,没如何去过都察院吧?”王乃增放下酒杯,又转头道:“博文兄,你应当也有好几天没去翰林院了吧?”
“次臬兄,你是好好先生,没获咎过他,他韩志行飞黄腾达对你而言是功德,对王千里、陈崇砥乃至席伊炳而言也是功德。但对我而言可就两说了,我弹劾过他,没给过他好神采,他不记恨我才怪。”
秋汛也畴昔了,永定河两岸各州县的村落本年几近没被淹,北岸厅、石景山厅、三角淀厅和道署上高低下都在为筹办大、小“安澜”繁忙。
“军机章京只是个兼差,他现现在不但入值军机处,不但每天能见着恭亲王、彭大人、穆荫和杜大人,能跟恭亲王、彭大人、穆荫和杜大人说上话,还执掌登闻鼓厅!你想想,他如果想公报私仇,不,他如果想公报公仇,想刁难我还不简朴?”
“吴大人,您想哪儿去了,‘鼓状’多少年没传闻过,就算有天大的冤情,谁还会跑登闻鼓厅去伐鼓鸣冤!”
“以我之见您二位还是归去瞧瞧,归去听听同僚们是如何说的。”看着二人如有所思的模样,王乃增又似笑非笑地说:“实不相瞒,皇上命志行以记名军机章京,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的动静,我昨儿早晨就从一个在内阁当差的朋友那儿传闻了,那位朋友说内阁已经炸了锅,他那些盼星星盼玉轮等着被提拔入值军机处的同僚全在群情志行。”
吉云飞孔殷地说:“云清,都甚么时候了,你也不帮着想想体例!”
吉云飞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喃喃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人必然眼红!”
“可事到现在我们又能帮上啥忙?”
黄钟音也禁不住叹道:“以是说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