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都城朝廷就为八旗后辈开设有顺天府学、八旗两翼咸安宫学、景山官学、宗人府宗学、觉罗学、八旗世职官学,连健锐营和火器营都设有官学。而官学的教书先生都是官身,有举人、有贡生,现任通政司副使严明基就曾在官学传授过八旗后辈。
想到比起别的八旗后辈,他那两个儿子算是争气的,韩秀峰承诺道:“行,等把书卖完,让他去二爷那儿听用。”
“伴君如伴虎啊,谁如果被我们这位皇上记恨上,真会生不如死。”想到耆英一家长幼现现在过得那朝不保夕的日子,韩秀峰油但是生起股兔死狐悲之感。
“这得看他有多大师底儿,他爹和他祖父两代丞相,十万八万两应当拿得出来,不过还是得先摸摸他家究竟有多少家底儿好。要把他家能掏的银子全取出来,同时得给他一家长幼留条活路,要让他家此后十年八年不消为生存忧愁。”
琴儿指着两个精彩的木盒道:“听二爷说这是荣禄老爷差人送来的,我和幺妹儿刚翻开看过,里头装了两串朝珠。这些烤鸭、烧鸡、熏肘子、馒头糕、桂花糕是黄老爷、吉老爷他们差家人送来的,说是道贺我们搬进了新家。”
”刚返来,”韩秀峰顾不上客气,反带上房门,一边号召他坐,一边提及耆英家的事,说完以后苦笑着道:“庆贤来了,我让小山东带他去劈面听雨轩。”
“就是……就是前头院儿里西边的阿谁花厅。”
韩秀峰接过翻开看了看,低声道:“有请,请庆贤老爷去听雨轩稍坐,我待会儿便到。”
想到在官学教书的满是八九品小官,薪俸未几,平时没啥油水,韩秀峰忍不笑道:“这买卖做得好,不过也不能让你白做,更不能让你家老迈老二白跑,我这边只要能保本,只要能把盘铺子的银子赚返来,剩下你们爷儿仨看着办。”
王乃增没想到竟会有如许的事,深思了半晌喃喃地说:“先是清算老子给儿子看,现在又要清算儿子给老子瞧,皇上这是不想让耆英死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