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眼角一跳,赶紧笑道:“没题目没题目,小的一贯收的都是铜子儿,还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忍不住多看几眼,客长莫怪,不知客长要雇几天驴车?”
这代价喊得有些欺负人,先别说六百文一天的房钱涨了一倍,就说三十贯质钱吧,五匹成年驴子加起来在牲口市场最多也就能卖出二十贯,更别说他拉车的驴子根基上牙口都老了,估计连十五贯都没人要,平时租车收的质钱顶多二十贯,可明天他就敢狮子大开口。
再说了,所谓漫天叫价,当场还钱,这不就是做买卖的理儿吗?把代价叫高一倍,万一这三个傻子不晓得还价呢?
掌柜的并不怕山贼,这是在哪儿?这是在莫家庄,莫家庄有庄主三眼金刚莫达在此,就算是大王寨的几位寨主亲身下山路过此地也要登门拜访。
呼二呼三各自挑着一个在路上山民家中买来的担子,内里胡乱装一些山野菜和草药,方浩也是一身山民打扮跟在前面,路上东张西望,探头探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这银子实在就是方浩穿超出来复苏后,在邹县阿谁黑店内被小二从身上搜走的银子,也就是方浩占有的那具肉身随身照顾的银子。
车行掌柜的一传闻这三小我想雇驴车,顿时精力一振。
找到一处粗陋的汤饼店,三人各自叫了一大碗汤饼,多多加上肉臊子,呼哧呼哧吃了个干清干净,才把疾奔了一夜山路的倦怠消灭很多。
呼二呼三不管是做水贼还是做山贼,看中的货色拔刀就抢,那边曾经雇过甚么鸟驴车呢?至于方浩,就更不懂这类贩子间的代价了。
“驴车一天六百文钱,质钱三十贯。”掌柜的开口叫价。
傻子,公然是碰到傻子了,掌柜的见这三小我相互对视一眼,阿谁长的清秀一些的男人点点头,问话的男人就朝本身褡包里摸钱。
三小我晃闲逛悠进了庄子,倒也没有引发任何人的重视。
掌柜的没想到本身今儿财气高照,竟然碰到三个连价都不还的傻子,咧着大黄牙合不拢嘴,笑的脸上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
但此次下山的任务告急,方浩不想惹出其他是非,拜访这位三眼金刚更是不在路程之列。
方浩在会账的时候跟老板探听到庄子里每天都有两班前去袭庆府的牛车,谢过老板后,带着呼家两兄弟直往车行而来。
遵循方浩的思路,这一番请郎中上山,人家绝对不成能老诚恳实跟他走,百分百要来硬的,如果把人家捆成粽子,往驴车上一塞,嘿嘿……
“掌柜的,银两有题目吗?”
他又不是甚么考古专家,那里能认出甚么官银私银的,至于黑风寨内的那些个土包子兄弟,要不是他开了识字班,扁担横着都不晓得是个一字,更没人能熟谙这些要命的官银了。
他在山区的官道上见过很多那种带车蓬的驴车,四五匹大呼驴拉着,跑起来缓慢,如果能雇到这类车,这趟差事可就便当很多。
掌柜的连连点头:“使得,使得。”
以是,对待山贼们,莫家庄的人并不惊骇,反而勇于伸手敲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