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果然是你们,嘿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拿下这个鸟庄主,其他那些泥腿子庄丁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哦?方浩眉头一皱,沉着地拍拍呼二肩膀,让他稍安勿躁,这才转过身来,望向走过来的那黄面大汉。
七八个庄丁承诺不迭,一窝蜂朝黑风山方向追去。
方浩一听他与大王寨的朱勇有友情,这下本身黑风寨的字号倒是不便亮出来了。
“好贼子。”莫达公然非等闲之辈,电光火石间侧身躲开方浩一刺,手中钢叉横扫,就与方浩战在一处。
方浩那里肯单独逃脱,疾奔几步就突入围住呼二的人群,一面与这伙人厮打,一面厉声喝问:“你们是甚么人?我等兄弟与你等昔日无仇克日无怨,为何要苦苦相逼?”
呼二急喘几口粗气道:“大哥,我正在与车行掌柜交还驴车,这些庄丁就跑过来围住我,不分由说就要脱手将我拿下,不知是何启事。”
方浩如影随形疾跟而上,手中短刃直往莫达咽喉刺来。
他早就听闻沧州武备库的军饷客岁在被解往大名府途中被劫,丧失白银五万两,朝廷高低震惊,动用无数官兵缉拿,惊州动府好长时候也无找到一丝眉目。
寡不敌众时,就要先声夺人,先用雷霆手腕寒了敌胆再说。
“哦?这么说你们是流窜此地了?”莫达眼睛一亮。
围住方浩呼二的世人闻声散开,只是各守方位虎视眈眈,将他二人团团围住,制止他们跑了。
远远地,呼二披头披发,血染衣衿,双目赤红,手中挥动着不知从哪儿夺来的朴刀,一边往这里疾走,一边放声高叫。
方浩固然心中愤怒,面色却安静如常,只是略略拱手道:“莫庄主是吧?鄙人兄弟几个鄙人,在黑风山混口饭吃,路过贵庄宝地歇歇脚,自问未曾有任何失礼之处,庄主如此大动兵戈打伤我这兄弟,不晓得是何事理?”
这边安道全慌镇静张拉着花小娘子往方浩手指的方向逃,他情急之下哪能想到很多,只当是钱知府的追兵来捉奸了,要被抓住小命定当难保,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黑吃黑,那是三眼金刚莫爷爷的刚强啊。
不对啊,这伙人是从车行那边追过来的,底子跟袭庆府是两个方向,钱知府本领再大,这个年代也不能打电话发电报安插堵截的任务吧?
莫达大踏步走到方浩面前,高低打量几眼,俄然嘿嘿一笑:“这位兄弟,不晓得从何而来啊?”
车行掌柜的仓猝分开人群跑出来,躬身道:“禀庄主,前次明显是三小我的。”
那边的呼二得令,情知事情告急,不敢怠慢,将手中朴刀舞的虎虎生风,接连砍伤几个庄丁,冲出包抄圈便往安道全逃脱的方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