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浩点头沉吟道:“我也是为此事头疼,离石头坪豪杰聚义大会另有不敷二旬日,如果大王寨真的发兵前来拆台,必定就将面对一场恶战,兄弟你对大王寨与朱勇等寨主夙来交好,可有甚么主张吗?”
再将两个用红、绿丝线打着同心结的紫金钵递给两人,倒上两杯酒,新人行合欢交杯礼,饮罢,新娘将紫金钵用力掷下,新郎则悄悄一抛――公然,新娘的酒杯落地后跳起,新郎的落地后寂然不动。观礼的世人见到这类征象,齐声赞礼:“好兆头”。
忙忙乎乎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时候,莫家庄总算安插出来了,几十盏大红灯笼将庄子里映的红彤彤一片,壮丁家人们把过年才穿的新衣服都拿了出来穿上,倒也是喜气洋洋。
等喝彩声停歇,一名伴娘端上定情十物,指导新人一一停止互换,
“买买买,老奴给你买就是了。”老管家轰苍蝇普通轰呼二滚犊子。
伴着漫天撒下的谷米,呼二牵着红绸带将新娘子引入会客堂正堂,方浩代表男方家长高居堂上,接管新人叩首。
催妆礼?花髻、销金盖头、五男二女花扇、花粉盒、嫁衣、脂粉?这个,这个真的没有,还是新娘子家里自备吧。
新郎官呼二更是对婚礼两眼一争光,先别说他对婚礼的步调有甚么要求,他明天之前还只是想着能把新媳妇抢归去霸王硬上弓呢,甚么婚礼的场面,兄弟们大块吃肉大碗吃酒,欢愉一番也就是了。
两个伴娘上前打乱新郎新娘发髻,再将二人头发系在一起结成一个顶髻,停止结发礼。
“那新郎官的金银双胜御、罗花幞头、绿袍、靴笏这些物事总不能让咱家给新郎官出吧?”老管家老脸皱的跟苦瓜普通。
可这伙人哪有甚么新房?新房还不晓得在哪个山旮旯里的盗窟中呢,今晚就要结婚,总不能把新娘子用花轿抬几十里山路送到盗窟去吧,那今晚就别洞房了,大师伙儿就赶夜路玩吧。
莫达思考半晌,缓缓道:“主张倒不是没有,只是……,难啊。”
按理说,女方家要把新房里用的毡褥、帐幔、帐幕之类利用之物送到男方家中,帮忙安插新房。
方浩笑道:“世上无难事,兄弟尽管说来听听。”
不幸方浩,一个来自后代八百多年的当代人,对大宋婚嫁事件更是两眼一争光,那有甚么主张?可面对大师伙儿期盼的眼神,只好勉为其难,一本端庄跟老管家商谈细节。
莫达对大王寨知之甚多,他叹道:“大王寨称霸黑风山多年,四周劫夺行商,兼并几条官道要隘,在周边的州县皆有赢利的买卖,不管是财力还是武力皆是非常薄弱,大首级要想收伏而又不形成大的伤亡,谈何轻易。”
老管家哭的心机都有了,天底下有让新娘子自备这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