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漪打横将人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撑在戚戚身上悄悄地看了半晌。
丹漪把红绳套在辰子戚的手腕上，“以此为凭，存亡契阔。”
足有半尺长的羽毛，长得极其都雅，细精密密的羽枝，毫无瑕疵，一向排布到顶端，羽毛的绝顶乃是圆润的翎眼。在烛光下，这一根小小的凤凰尾羽，像是红宝石锻造的普通，熠熠生辉。
丹漪微微一笑，向后退了几步。
“跳舞？”辰子戚昂首看他，有些惊奇，“跳甚么舞？”
“要我给你跳舞吗？”丹漪见辰子戚捧着羽毛发楞，似是很喜好的模样，不由得欢畅起来。
“咣当！”辰子戚喝完就，顺手往脑袋前面一扔，抱住丹漪的脖子，“喝完了，走，洞房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洞房
这一支舞，名为凤求凰，乃是自上古传承下来，刻在每一只纯血神凤影象里的求偶之舞。
但是丹漪甚么也没说，拿起那根小小的尾羽，化作一条红绳。他的羽毛太小，不敷以变出一条腰封，只能把羽毛弯折，变成个羽毛状的手绳。
辰子戚看得呆了，本来就俊若谪仙的丹漪，这一刻美得让人堵塞，如果丹漪现在提甚么要求，他必然会毫不踌躇的承诺。
丹漪将人放在床上，摸了摸那出现桃粉色的脸颊，“还要喝合卺酒呢，你还喝得下吗？”
丹漪由着他闹，抬手，水盆里的布巾刹时被微弱的内力吸了过来，悄悄拧掉多余的水，给辰子戚擦了擦脸。
“嗯，你在说甚么？”辰子戚抬头，咬住那形状都雅的喉结。
擦去汗水，标致的桃花眼显得更加现亮，本来就有一层淡粉的眼尾，现在完整染上了桃花色，竟显出了几分妖魅。
微凉的布巾，让辰子戚复苏了一些，看到了丹漪眼中的痴迷，微微撇嘴，捏住丹漪的一只耳朵，“丹漪，说实话，我六岁咱俩就熟谙了，你上我的时候，不感觉不美意义吗？”
凤兮凤兮归故里，遨游四海求其凰。
“嘿嘿嘿，美人儿，你此后就是小爷我一小我的了。”辰子戚不诚恳地伸手，端住丹漪那张昳丽无双的脸。
结婚穿的这套喜服，最后还是选了鲛绡，薄如蝉翼的纱衣，在烛光下泛着斑斓的光晕，映着那张微醺的俊颜，美不堪收。
丹漪愣怔了一下，笑了起来，回抱住戚戚，在发顶落下一个和顺缠绵的吻，“嗯。”
粗鄙直白的话语，与洞房花烛夜的旖旎氛围格格不入，却因为此中的某些表示而让人下腹一紧。丹漪轻咳一声，“不感觉。”话虽这么说，还是止不住地红了脸，低头，在那明丽的桃花眼上悄悄一吻，“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如何了？你不喜好吗？”丹漪看他哭了，顿时慌乱起来。
辰子戚看着腕上的红绳，俄然掉下两滴豆大的眼泪来。他晓得凤凰平生只能有一个朋友，如果朋友死了，便会如传说中所言——凤失其侣，哀鸣而死。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种断念眼的鸟。
辰子戚坐起来，接过那一根贵重的凤凰羽。先前青筱夫人问过他，有没有收到过丹漪送的尾羽。标致的尾羽，对雄鸟来讲是非常贵重的东西，要靠着这个求偶的。凤凰如果把最标致的尾羽送出去，那便是把对方当作独一朋友的意义。
“我们结婚了，这个给你。”如同小时候每一次送辰子戚玩具的模样，面上沉着矜持，带着凤凰天生的崇高骄贵，耳朵却止不住地发红，有些害臊。如果现在是鸟身，必定会忍不住用小爪子划拉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