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阳光透过窗棱照出去,仿佛比以往要亮堂。辰子戚展开眼,看到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昨夜竟然下初雪了。
太真宫中,蓝山雨正拿着一件镶了狐毛的乌黑披风给国师看:“上月及冠,宫主给我取了表字,叫轻尘。跟你的名字很配吧?”
至于如何试,常娥不肯说,辰子戚也就没有跟黑蛋多讲,只是让他每天到清云宫来用饭,少归去。
往被窝里缩了缩,不肯起来,忽而听到“啾”的一声,辰子戚一僵,猛地翻开被子。被子内里,淡色的褥子上,一只毛茸茸红彤彤的小毛球,正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肚皮。
“我只要两件,以是只能给你穿过的,莫嫌弃。”丹漪小声哄他。
秋去冬来,第一场北风很快就吹了过来。
大功?甚么大功?让凤王世子给挡刀子的大功吗?辰子戚有些费解,但有好处摆在面前,岂有不要的事理:“我想要每天多吃一点肉,娘亲这里的菜肴没有丹阳宫的好吃。”
“国师!”辰子戚揣着小红鸟跑出去,就看到蓝山雨正抱着国师,国师则抓着他的衣衿,两人僵在空中,齐齐转头来看他。
“这你都会看?”辰子戚蹭到娘亲的怀里,毛手毛脚地到处摸摸,“那里不一样?”
“没出息的,不过是走了个玩伴,如何弄得仿佛丢了媳妇儿一样。”看着返来以后就愁眉苦脸的小兔崽子,常娥就来气,忍不住特长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阿谁……”辰子戚踌躇着,不晓得国师跟蓝山雨是甚么干系,也不晓得小红鸟的事蓝山雨知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