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句话就充足了,辰子戚稍稍松了口气,拎起小红鸟晃了晃,把糕点渣子抛弃,重新揣回怀里,告别国师,踩着薄薄的积雪回宫。
“国师,你是要我给神鸡做个衣裳吗?”辰子戚看看国师手中的图,那是一个小小的马甲,带着毛茸茸的边,上面窄上面宽。
“噗――”刚喝了一口茶的蓝山雨,听到“烤鸡”这个词,顿时被呛到了。
辰子戚接过盛满的小碗,吸了口面条,往嘴里塞了块肘子嚼着:“以是呢?”
常娥翻开宣纸看了一眼,上面画着一件给小鸡穿的马甲……一巴掌呼到辰子戚脑袋上:“你个臭小子,耍老娘是吧?”
“当然了,我和蓝山雨都是奉养神明的人。”国师淡笑着说。
辰子戚听话地点点头,把那宣纸要了来:“我归去叫娘亲做个尝尝。”话虽这么说,心下却有些没底,小仙女如果晓得他要给鸡做衣裳,必定觉得他疯了。
国师本想着让蓝山雨去做,见辰子戚这么说,也没有反对,笑着点点头:“既然神明返来了,殿下今后练功的时候,就把他放在身边,对殿下会有助益。”
小红鸟紧紧盯着蓝山雨,歪了歪脑袋,头顶的两根红色的小羽毛,也跟着摆布晃了晃。
太医说,阿木是夜里受了风寒。小孩半夜里受寒,那定然是蹬了被子。这申明,早晨辰子木的房间里是没有人守夜的。
俄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受。
“咦?”辰子戚停下脚步,猜疑地看向国师。
入冬了,太真宫里再不复夏季的空旷,用木雕的高屏风隔出了一片暖阁。脚下是木头起的高台,铺了和缓的羊毛毯,用来坐的蒲团也换了软垫,一人高的熏笼中炭火烧得正旺。
“我也去。”辰子戚也要跟着走,却被常娥禁止了。
其别人或许不是很清楚,但天子是晓得的。蓝江雪在做国师之前,本来就是尽忠于凤王的。概因国师的传承过分特别,只能从蓝家一脉内里选,这一代就刚好选中了蓝江雪。
刚走到清云宫四周,就见常娥披着个大大氅,仿佛是在向朝阳宫那边走。
“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们绝没有偷懒,是昨夜俄然下雪,小皇子体弱才……”阿木身边的宫女诡计辩白。
“私通?”国师添茶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看了一眼又冒出来的小鸟头,“殿下,这个词可不能乱花。”
“这两日就一向冷,下雪跟不下雪能有多大不同?难不成不下雪你就给他盖夏季的薄被吗?”常娥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嘴。
“甚么?”辰子戚呼噜呼噜把碗里的热汤喝完,把空碗递给常娥。
“国师是你哥哥?”辰子戚微微张大嘴巴,先前被他健忘的某个疑点俄然出现了出来。看看国师头顶上绞丝银撑开的九颗珍珠,再看看蓝山雨头上的九颗蓝宝石,除却色彩,这两个头冠几近一模一样。
“啊哈哈,孔雀楼另有事要措置,我先走了。”蓝山雨一咕噜爬起来,逃也似的跑了。
辰子戚挠头:“暗里里见面,不叫私通吗?”大章的国师,跟归云宫的人有来往,说出去定然不太好。
朝中重臣,大多都出自江湖上的大门派,这也是没体例的事。非是大门派出身的人,底子就读不起书。但是国师职位特别,竟也不是完整尽忠于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