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老熟人,又没有外人,怕甚么?”
人们纷繁惊奇道:“两万多蛮军?”“一千义兵对阵两万多蛮军,这仗还能打吗?”“这的确就是以卵击石啊!”
固然人们内心很清楚,汉中郡城并没有被蛮军霸占,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刘公子,那蛮军到底有没有攻破郡城?”
邓终淡然一笑,说道:“这场仗,明显是我方赢了,不然的话,现在的汉中郡城岂不已落入到蛮军之手了?”
刘秀苦笑,说道:“当时,都尉大人只晓得乾尤山里藏有蛮军,但并不清楚蛮军的详细兵力有多少,都尉大人建功心切,带着郡军以及大部分的义兵,冒然挺近乾尤山,欲剿除山中之蛮军。”
在邓毅和邓硃说话的时候,刘秀、邓晨也在细心察看其他世人的反应。
听闻此话,在场世人同是一怔。邓晨率先抚掌大笑起来,其别人稍愣半晌,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如果不是刘秀这个切身去益州的参战者所讲,他们底子不敢信赖。
他讲得绘声绘色,世人也都听得心有戚戚焉。像邓奉、邓毅这类本就对朝廷不满的人,听了刘秀的报告,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是啊,元之,你就放心吧,谁敢去告发,我们大师都饶不了他!”
刘秀说道:“如果诸位觉得蛮人都只是有勇无谋之辈,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蛮人用兵之狡猾,并不次于我们汉人!”
邓终的‘安慰’之言还没说完,刘秀俄然接话道:“我不是未能杀到蛮兵,而是一向在内心数,我到底杀了多少的蛮兵!”
蔡少公含笑问道:“你们想晓得?”
邓晨哈哈一笑,向邓奉挥挥手,说道:“元之,坐下,本日赴宴者,皆为我邓家之好友、高朋,你这般大吵大嚷,成何体统?”
邓硃翻了翻白眼,向邓毅挥手说道:“文庆,慎言!慎言啊!”
他一句话,把在场世人的兴趣和猎奇心勾了起来。
刘秀收敛笑容,正色点了点头,说道:“我和大哥到达益州汉中时,我们义兵统共只要一千人,而流窜到汉中的蛮军,却多达两万之众!”
闻言,在场世人都是满脸的错愕,《赤伏符》?这是甚么书,从未传闻过啊!
等他说完,大厅里静得鸦雀无声。有些人在感喟,有些人乃至眼圈都在泛红。
蔡少公看眼邓毅,但笑未语。
邓晨扫视摆布,含笑说道:“元之幼年打动,说话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汉中竹山县,三千多百姓,被京师军搏斗殆尽,京师军砍下百姓们的人头,上交朝廷,谎称是蛮军的人头,京师军所过之地,生灵涂炭,尸殍遍野。”
蔡少公环顾在场世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从这本奇书中,我有参悟到,将来的江山,不会姓王,而是姓刘,能做天子的人,名叫刘秀。”
趁着刘秀的报告告一段落,世人喝酒感慨的时候,邓毅恍然想起了甚么,转头看向蔡少公,拱手说道:“蔡公!”
邓终闻言,面红耳赤,其他世人则忍不住连连抚掌,赞不断口。刘秀并没有透暴露一丝一毫的自大和骄傲。他幽幽说道:“汉中百姓之苦,远非我等所能设想。蛮人无粮,竟以报酬食,蛮人当然可骇,可京师军更加可骇。京师军为了建功,竟然搏斗本地百姓,谎报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