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张郃遣人密觇雍县情势,哨探回报:“虽仍连营数十重,然皆空置,恐飏去矣。”张郃闻讯一惊,心说仇敌跑了?跑哪儿去了?莫非前去堵截妙才将军了么?但是如何如此之快?感受夏侯渊还没打到蛇的七寸,蛇尾就抢先反卷了返来——莫非打算泄漏,使敌预作筹办了么?不好,妙才将军危矣!
那么情势如此糟糕,曹操的救兵又在哪儿呢?当时曹操已至郦山,距长安几近天涯之遥,但是一夕收到卢洪自安邑得来的密报,却不由使他眉头舒展,脑门儿一阵一阵地发涨。沉吟很久,曹操终究还是把密报搁火上烧了,然后叮咛传信之人:“还报卢慈范,如有一字泄漏于外,孤必斩之!”
陈仓城内,张郃获得夏侯渊的军令,率军佯作北上,以策应雍县。牵绊攻城兵马。但是他这边儿才刚出城,便有探子传报张飞,张飞当即率军连夜疾行。再度冲出散关。陈到表示忧愁:“察张郃所为,疑兵也,必不去远,候我攻城,彼乃折返,恐为所败矣。”张飞一撇嘴:“敌若无隙。不成乘也,若其有隙。焉可纵之?兵固险事,岂敢惜身?”我就赌这一把了。即便败北,好过白手而归!
正如曹丕所料,即便曹操再如何重用卢洪、信赖校事,也不会等闲听信这些风言风语,就算确切信赖了一部分,也不会就此大光其火,一打动就抹掉曹昂担当人的位子。他想着且等我返师今后,再找是勋好好探听一下,也再查问查问子修你的真意。倘若这些确切是你的实在设法,那么为家国计,我就算再如何宝爱你,也不能让一个“宁族曹氏”的家伙来当我的担当人呀!
不过呢,他毕竟还是小孩子,就连当爹都还没几年呢,只要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严加督责,一定就教诲不返来——只是这毕竟是令人头痛的事情啊。
因而即将夏侯渊首级以示城上,守军士气急堕,纷繁逾城而走。益州军一个冲锋就把城池给夺下来了,县长封吟自缚而降,刘备善加安抚,仍使其守雍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