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为来宾之卷十终)
周瑜穿得很随便,素衣小冠,内里还套了一件毛裘,当风而立,仿佛不堪其寒。是勋宁放心神,浅浅行礼道:“久闻公瑾之名,本日得见,何幸如之——勋亦常服也,不必拘礼。”他当然不成能坐在船上还整天穿戴公服,现在也不过常服罢了,质地、光彩都比周瑜要强,但是……就是出不来周瑜那股子萧洒劲儿。
以是周瑜一方面为鲁肃欢畅——“子敬大才,得遇而识之,可喜可贺。”一方面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待吾主兼并江东,总牧一州,即求相授郡守,乃不下于子敬也。”他倒不清楚,鲁肃实在就是被面前这位是侍中给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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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听是勋说本身是鲁子敬的朋友,周瑜大喜,仓猝探听鲁肃的近况。是勋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完了说:“子敬高才,六百石亦颇屈矣,假以光阴,外可牧州郡,内可掌兰台(御史台)也。”说着话,俄然一转折:“公瑾何不见贤思齐,随勋进京,荐以高位?强似于边郡为人护军。”
回身上马:“待吾返都,必再谏曹公。”
所以是勋一传闻周瑜的船队来了,内心多少有点儿慌乱,心说我这才分开荆州多远啊,你如何就能探查到我的意向,竟然从柴桑调船过来呢?你筹算干吗,要擒我,要杀我?从速命令加快登岸北岸的速率,并且部曲一上了岸,立即要布阵待敌——固然不晓得周瑜带来多少兵,但好歹这儿是庐江地界,我只要预先做好了防备,打不过总跑得过吧。
周瑜捋须而笑:“侍中高义,瑜铭感五内。然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行计从,祸福共之,实慰平生,即高官显爵,无可易也。”是勋心说啥,你跟孙策这就“内结骨肉之恩”了?莫非桥公二女,已尽入汝二人之彀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