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駮位居的阴暗心机,位宫天然是有所警戒的。他固然同意駮位居出兵抵抗魏军之议。但是并不放心把兵权交给这位堂兄弟。按照探子的奏报,魏军经玄荼郡杀出境内,必定要颠末纥升骨城,因而位宫就筹算率师亲征。在纥升骨城四周的沸流水畔与魏军决一死战。
曹真说了:“此太尉授吾计时,便教不成冒进也。今我徐行而前,后路无忧,即句丽先破南路,再来敌我,亦不致大损。我在北,句丽如背生芒刺,即破南路,亦不敢深追之。无咎独不虑冒但是前,彼先破我,而再谋南耶?”对峙固有目标,绝对不肯加快。
位宫尽搜领内,得了两万七千雄师,浩浩大荡便杀奔纥升骨城而来——他把駮位居带在身边,而命沛者得来留守王都。
沛者得来,沛者是官号,得来为本名,此人乃位宫民政方面的左膀右臂,素有贤臣之称。遵循得来一贯的设法,小无可谋大,我们高句丽才多大点儿权势啊,仅仅仗着山高水险,得以安卧中国之侧,那就该老诚恳实存眷内政,不好去捋中国的虎须。大王您要真有强兵拓土之念,也成,但一是要先管理好海内,使百姓皆得温饱,府库充盈、东西精美,然后才气出兵;二则么,南边另有濊貊,北方另有夫余,充足您打的啦,何必去招惹庞大的中国呢?
夏侯兰直顿脚,说:“柳毅可爱!若肯出兵北上,与我策应,破寨不难也!”他底子不晓得是勋已经给柳毅下了严令了,光晓得在是勋到达襄平之前,便有使令传至乐浪,却恰好不见柳毅赶来汇合。
且说马訾水支流无数,最大的一条叫做浑水,自北方山地盘曲而来,纥升骨城位于浑水大转弯处的北岸。浑水也有一条支流,就是沸流水,在纥升骨城东面注入浑水。位宫所率雄师就屯扎在沸流水西岸,与纥升骨城呈犄角之势,如布口袋,严阵待敌。
夏侯兰一瞪双眼:“士载得无疯颠乎?”如此悬危之计,亏你如何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