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插了一嘴:“都为公孙猖獗,欲谋我冀州,故而不灭公孙,我主暂有力西讨。且待安定幽州,当时定然率领关东州郡,并力向西,迎天子以归雒阳,使汉室危而复安也。”
谁想到那耿包还敢反唇相讥,开口就把这首诗第三段给吟出来了:“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那意义是:看那老鼠有身材,恰好有人不懂礼,做人既然不懂礼,何不从速去嗝儿屁?!
“既然如此,威临于北,自当恩结于南。勋此来,亦非为见地袁将军之威也。乃求袁将军之恩——吕布犯我兖州,现在东蹿河内,袁将军何不驰一介使往见张稚叔,使其缚吕布而献呢?”所谓“张稚叔”,就是指的河内太守张扬——当然啦,这时候张扬只算是袁绍半拉小弟,袁绍跟他讨吕布必定是讨不来的,并且也没必定因为这点儿事就撕破了脸皮……
还好明天来的根基都是文吏,或者更精确点儿来讲,都是士人,没有啥张飞、典韦之流混在此中,倒是没人砍他,但是包含荀谌在内,望过来的目光可都不善,就充满了仇恨之色。是勋瞥一眼荀谌,心说你丫不对啊,诸葛亮骂孙权嘛,有鲁肃出来帮手圆场,你如何就不晓得和缓一下氛围,反倒也跟着他们一起瞪我呢?
他这一招就叫“乾坤大挪移”。一瞧本身说得过分了。不大好圆了,干脆就顺着对方言辞去转换话题。公然牵招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是勋的思路就跑了:“公孙瓒暗害幽州刘牧,我主既为关东盟主,自当恭行天讨。”
逄纪浅笑道:“自陶恭祖牧徐,百姓安靖,士庶归心,如此贤牧在,我主又岂有觊觎徐方之意?只是听闻是先生有使徐州附兖之意,不知确切否?”
许攸假模假式地一捋胡子,沉吟道:“以其父而表其子,可乎?”
许攸闻言,从速帮老板抛清:“一树之枝,犹有枯荣。我主执董道以临四海,因其正而生威,因其明而成势,非逼也,势既成则水天然就下。公路不肖,安可与论?”俺们老迈是跟他兄弟分歧的啊,俺们也是堂堂正正的不耍诡计狡计啊。
是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用心绕个圈子:“倘若袁将军果能召聚关东州郡,并力讨贼,则天然惟命是从。”那意义,徐州还要听其言,观其行,没那么轻易被绑上你们的战车啊。
他的意义很明白,我家主公也想拿到徐州,但是靠“恩德相结”,光亮正大,不象你们想以“威势相逼”,而至于直接派刺客的,也还是你们袁家人哪。
“是先生自徐州而来,听闻陶使君前日为宵小所刺,不知为何人教唆啊?”
“诸君,诸君,且暂少歇,听某一言,”逄纪实在听不下去,干脆站起家来,“恐我等与是先生之间,另有所曲解也。就教先生,陶恭家传位其子今后,是否仍尊盟主之命?”
是勋心说来了,公然说到徐州题目了,那好,老子直接给你把话挑了然吧:“陶恭祖年龄已高,春秋将尽,徐方膏壤,觊觎者亦多也。或以恩德相结,或以威势相逼,或以刺客临之——料来总不过乎袁将军之同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