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魏文魁 > 第九章、反逆蟊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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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纻陈兹免客籍长沙,其父少年时曾为郡中小吏,从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北上,以讨董卓。成果阳人一战,西凉军败绩,随即孙坚便得以进入已被烧成一片白地的洛阳城,遣将四外巡哨——陈父也在此中。在巡哨过程中,陈父劫杀了一名避祸的官员,夺其财物,掳得一名婢女为妻——也就是厥后的陈纻之母。但是以举违犯了孙坚军令,他不敢再存身于长沙军中,便领着几名亲信西走,想要去投奔西凉军。只可惜无门可入,多方展转,部下亦皆分离,终究伉俪二人便定居在了武功的马氏邨。

中间马钧深思很久,终究忍不住插嘴:“即、即以吾郡观、观之……”陈纻说你别焦急,先喝口酒,再渐渐地说。马钧从速顺一口热酒下去,这才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过往有讼,比、近年不竭,民有难事,吏不、不肯问。今增吏也,大有窜改……”郡里官儿多了,各司其职,办事就简朴、便利多啦,对各县、乡的掌控也更加深切了,如果不增设官吏,很多事情都办不成啊。

以是陈纻勉强也算半拉将门以后,少年时亦随其父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工夫。

马齐还没能反应过来,塞了满嘴的肉也说不出话,便被一名乡卒狠狠一棒扫在颈项上,扑的便倒,撞翻了面前食案,浆水淋漓,糊满一脸。随即另几名乡卒过来按住了,以索套项,便待捆绑。

厅上早有一吏高坐,陈纻昂首一瞧,单梁冠、赭黄袍,腰悬墨绶——莫非是郑县县令是峻不成么?梗着脖子,才叫:“县尊在上,吾等……”话才说到一半,却觉腿弯处剧痛,不自禁地就跪了下来——本来是一名乡卒横起棒来,给他们一人来了一下:“既见县丞,蟊贼安敢不跪?!”

遵循汉制,大县为令,千石,其次为长,四百石,小县亦为长,三百石,俗称“墨绶长吏”。县令、长以下,设丞一名,典文书,掌仓狱,尉一到二名,主盗贼,这些都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别的亦分曹理事,一如郡府,褚曹掾史多由县令、长自主征辟,算是编外职员。

马钧紧皱双眉,总感觉他这设法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马齐却笑:“即有三老,本村无份也。今多置吏,使行科举,吾等乃可有官吏之途,岂不佳耶?”要不是有国度增吏、科举的政策,我马家休想再复过往的光辉——我可没你那么至公忘我,我感觉对自家无益的就是“善政”,对自家没利的才是“恶政”哪。

那小吏见了倒不由胆怯,朝后便缩,口中却道:“蟊贼,安敢逮捕!”陈纻大呼道:“吾等乃往都中应科举之士人,何得谓为贼耶?!”

“郑县非止三市合一也,且早开晚闭,所为者不过厚其税赋耳……”其目标就是为了多收商税,但是因为办理混乱,必定形成收税不公,悠长下去不但贸易难以繁华,恐怕还会民气离散——这是涸泽而渔、杀鸡取卵之法也。

陈纻一瞪眼。说:“国度事,士若不言,何得称为士耶?”我们读书人都不敢讲实话,这国度还能好得了吗?

魏制则分歧,改疏松的诸曹为明白的吏选、户商、礼文、辞刑、虞度、兵工六科,各命科员,别的还设廷掾以掌监察,都由朝廷任命。只是郑县原非魏国五郡,轨制初改,不免配员不齐,故此县丞兼了辞刑,县尉兼了兵工。现在坐厅的,便恰是郑县县丞兼辞刑科员、吴郡人陆平陆均之是也——传闻乃临川郡守陆议之本家兄弟,也不是一个没有根底的俗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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