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初回许都的时候,就去拜访过郑玄,老丈夫已经七十二岁了,但精力仍很矍铄——只是按照是勋恍惚的影象,他应当也没几年好活啦。
鲁肃说那当然是以弓箭为先啦,并且我传闻还能够在舟船上安设一些小型的抛石机,用来进犯敌船。是勋笑道:“另有二物,可胜弓箭。”说着话就从怀里取出两张图样来,展开来给鲁肃瞧。
第二样是火药罐,也即填满火药,并装有药捻的陶罐,与本来曹操在官渡用“轰隆车”所投放的火药罐非常类似,只是尺寸缩小罢了,靠人力投掷,用来引燃敌船。对于这东西的灵感,是勋前一世是读了几秘闻关日本汗青的册本,记得十六世纪的时候,毛利水军曾经应用一种“焙烙玉”或者叫“焙烙火矢”的兵器,在木津川口海战中大败织田水军——实在就是这类火药罐——厥后织田信长造出了铁甲船,应用大量管状火器,才在第二次木津川口海战中反败为胜。
中国当代因为地理所限,大范围水战的次数很少,不成能跟地中海沿岸国度比拟,以是留下的相干记录也未几,并且恍惚。是勋是读过很多史乘的,但从中也完整没法掌控水战的战术——在这个方面,他根基上没有甚么可帮鲁肃的。他只能提示鲁肃,在战役中占有上游和上风,将会极大晋升己方船只的速率和敏捷性,故而对于长江的水文和沿岸气候,必须停止耐久的观察和规律总结,才气立于不败之地。
他这话不但仅是说给任嘏听的,也是说给郑玄听的。他晓得郑老头固然也主张用武力同一天下,毕竟是读书人,还是以为兵危战凶,能不打最好不打,以是他言下之意:想不兵戈,就先得使朝廷绝对强过处所诸侯,然后以势迫之,乃能传檄而定——海军的建立,恰是这个目标。
至于新式可拆卸“轰隆车”和火箭兵器的研制,也都有了必然的停顿,只是谢徵那废料研讨不出合用的毒药球来。是勋这几个月倒是不如何忙,归正麾下皆能吏也,但他也一向有点儿心神不定——沮授还没有死,许攸还没有降,他们还会拿出甚么反攻的良策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