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起首抢到了海州,当即抛下了才刚返回都中的正室曹淼,带着诸葛亮、郭淮二人分开许都,先往琅邪而去。他这边儿才刚走,便有动静传来,张羡病死了。
年青人点头笑道:“非虚言也,正为主公在荆州仅立锥罢了。故此必留意于他处。”说着话双手伸开。先用马鞭朝北方一指:“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前破袁绍,底定青、冀,并使其弟曹德抚并,如得天时,此诚不成与之争锋也。”再一指东方:“孙策虽殁,孙权得张昭、周瑜等帮手,收揽民气,使民归附。更加之以长江为险阻,足安一隅,此可援而不成为图也。”
刘备捻着胡子,沉吟了好半天,这才转过甚去再问徐庶:“卿觉得士元所言如何?”徐庶就顿时拱手一揖:“似亦有理。士元之谋,庶不如也,主公可即听之。”
随即将左手的折扇画一个圆:“刘牧守成罢了,然外有张绣屯于南阳、张绎反于长沙,内有蔡氏弄权、二子反面,吾料其亡无日矣。此州北据汉、沔,西通巴、蜀,东连吴、越,利尽南海,四战之地。实难立基。况主公得刘牧厚恩,亦不忍背之也。因此主公欲自强大而兴汉室。唯有入益州而逐刘璋……
“若机会不到,统亦不敢进言,天幸今赵韪反于巴中、张鲁盘据汉川,遣使请刘牧出兵以助。主公道好趁此良机,借一支兵以向成都。刘璋所恃,东州兵也,皆我荆襄土著西迁者,统愿往说,使其归附,因而乃可虎视汉川、进取西凉,与曹操相拮抗。”
说到这里,悄悄摇一摇扇子,阻住了徐庶的辩驳:“刘牧所信者,蔡氏、蒯氏也。天幸蒯子柔(蒯良)病重,蒯异度(蒯越)统军在外,今能说刘牧者,唯蔡德珪(蔡瑁)。彼贪婪者也,统请主公出重金赂之。则必于刘牧进步言。使借大兵以助主公——则危难可脱。荆州可弃,名位可得,益州可入也。”
徐庶皱眉问道:“以士元之意,欲助主公以取益州,则当应刘牧所命乎?但是刘牧外宽宏而内实多疑,或恐主公遽得巴、蜀,必不肯借雄师。若其军少,如何能胜?败而后归,恐南阳半郡亦不成存身也。”
庞统点头道:“元直所言是也,若刘牧令下,主公欣但是往,则必启其疑,将从后掣肘。故统欲使主公先绝而后允,其若无可何如之状,且受朝廷沅州刺史封,则刘牧觉得主公不慕巴、蜀之地,胜而必归,且待返来,张绎必亡,湘、沅二州,亦刘牧掌中物也。其自矜能制主公,乃不掣肘矣……”
至于荆州,一方面加刘表征南大将军,使持节,同时把南部四郡划出来,分为湘、沅两州,别离许给了刘备和张绎。大师伙儿都晓得刘表这家伙表面宽仁,实在内心多疑多忌,恰好给个机遇让你们内斗去。
合法仲夏,虎牙山间长草如织,乔木尽绿,就中缓缓行来三骑,少顷便已至高崖之上,俯瞰千古奔涌不息的大江,不免生出六合浩大永久,而人生纤细长久之慨叹来。
郭嘉表示反对,说冀州虽得、幽州尚在,袁绍也还没死,直接把后背放给他太不平安。刘晔就说啦,不如以分州之计,来分化崩溃不从王化的各个权势,特别是刘表,则可不战而先弱劲敌也。
是勋跟曹操提及过这位张公子是甚么货品,也预估了若张羡有个三长两短,则张绎必败。现在动静传到许都,曹操就召聚群僚商讨,我们该如何对于刘表呢?既然冀州已平,是不是干脆挥师南征,汇合张绣,一举把刘表给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