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魏文魁 > 第一章、天无形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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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确切比较惨痛,本出马氏小宗,但十多年前还算中产之家,束发少年之父曾有水田五十亩,娶得一妻一妾,生养二子——搁后代划成分,抬高点儿就是上中农,拉高点儿可算是富农乃至小地主啦。只可惜汉末动乱,关中屡遭兵燹,马氏族内构造了乡丁以御盗匪,成果马父在某次戍守村庄的战役中被一支流箭射中膝盖,回家后足足在病席上**了三个月,终究还是一命呜呼了。

一刻时候也不算短了——也就是说这俩少年来得还算挺早。当然陈纻来得更早,作为助教,他还先得批示仆人把课堂打扫洁净,煮好热水,以便恭迎先生。

西汉以京兆尹、左扶风、右冯翊为畿内“三辅”之地,属司隶校尉部,其官不名为守,而与行政区划名同。东汉固然移都雒阳,“三辅”之名却并未窜改。一向要到建安年间,才将三辅并凉州安宁郡南部并合为雍州,改京兆尹为关中郡、左扶风为扶风郡、右冯翊为冯翊郡,置官皆名为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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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有宣夜说,唯汉秘书郎郄萌记其先师所传云:‘天了无质,仰而瞻之,高远无极,眼瞀精绝,故苍苍然也。譬之旁望远道之黄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深谷而幽黑,夫青非真色,而黑非有体也。日月众星,天然浮生虚空当中,其行其止皆须气焉。是以七曜或逝或住,或顺或逆,伏见无常,进退分歧,由乎无所根系,非缀附天体,故各别也。’善之哉,善之哉……”

篱笆上倒是似模似样地立了一道陈旧的木门,年节时候的桃符还没有摘下,但色彩已将褪尽,门旁悬着一支稻秸编成的扫帚。少年来到门边,尽力抱紧怀中的碎木料,扭曲着上肢,好不轻易才翻转过右手来,悄悄叩响了门扉。

很快的,这少年便奔行而至村尾的一个小小院落外。院无墙,只围着竹、木所编、半人多高的篱笆罢了,从篱上望出来,只要四间夯土房屋。墙壁班驳陈腐,皆以茅草盖顶。两间略大,应为居室,另两间一东、一西,仅能包容两三人站立罢了,估计是食厨和溷厕——很较着,如此简朴贫寒,不会是这少年的寓所。

两名才到的少年仓猝上前,躬身施礼。陈纻把头一昂,斜斜地瞥了束发少年一眼,缓缓地说道:“看阿克面上,便将此书暂借于汝。”束发少年仓猝一躬到地:“多、多、多谢陈兄,弟、弟……”

扶风郡与畴前的左扶风比拟,范围有所缩小,东北方向的栒邑和漆县划归安宁郡统领。其他各县保持原状,但将郡治从东境的槐里,改迁到了中部的武功。

顶梁柱一垮,家中很快便式微下来。马母本不善运营,又耳根软,过于轻信别人,觉得族人必将援手互助,谁想个个笑里藏刀,耍尽巧语和手腕谋夺她家产业。因而不到三年,家财荡尽、祖屋典出、田亩卖光,就连丈夫的小妾也带着自家儿子跑路了……最后被迫搬家到这村尾的小院内居住,只靠马母每日织些粗布,或在大户人家帮佣来保持生存。

恰好她儿子又不甚成器。

阿克听话地点点头,便弯下腰,将那些碎木料掩蔽到柴薪当中,然后直起家来低声问道:“叔母语声不善,又责阿兄耶?”束发少年微微苦笑,刚才屋中的场景不由再次闪现在脑海当中。

趁便一提,建安中期凉州的马腾曾为韩遂所败,东进关中凭借曹操,马氏族长闻讯,仓猝前去拜见,按谱查对,承认马腾才是马氏大宗,自家退居小宗。但是数年后,马超反叛,旋即为官军所败,遁入蜀中,马腾亦在许都被斩,武功马氏当即重修族谱,直接划掉了这一支的名字,并且——自家也天然规复大宗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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