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犬坛的两位坛主尚未晓得公孙贺及羽林卫的来源,故而心下颇是不安,只觉自家舵主胆量太大,敢堂而皇之的攻打位于临淮郡治徐县郊野的水匪寨子。
“五哥筹办好赀财,届时可向公府依平常代价采办这批官奴,至于买去如何措置,孤王懒得理睬,补足仆从缺额便可!”
刘非不由发笑道:“殿下倒是深悉行情,才貌俱佳的贵女能卖个数十万钱,如果翩翩公子,碰上有龙阳之好的……”
刘彻的神情非常悲天悯人,却瞧得刘非腹诽不已。
刘非点头苦笑道:“见了那些遗孤内院的学子,我更加感觉那些掌事们用着不顺手,偏生又都是诸位兄弟府里的家老和管事,总不好尽数撤换,免得凭白惹人猜忌,误觉得我要并吞全部皇室实业。”
淮水蜿蜒两千余里,上游偏北,每岁近得大寒时节多会结冰,但冰层不厚,且冰期颇短,最多月余便会化冻。
公孙贺内心不痛快,自是要朝洪泽水匪狠狠宣泄,克日来频频反击,又肃除了很多水寨。
莫说百姓们会惊奇于洪泽水匪的数量,便连早有预感的公孙贺都大吃一惊。
自入冬后,洪泽内便会不时传出砍杀声和熊熊火光,周边的百姓们开初很有些惶恐失措,过了段光阴倒是习觉得常了。
淝陵豪杰们今后再未重现,端是来得蹊跷,去得诡异,甚么替天行道,甚么劫富济贫,皆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极好的谈资,垂垂在官方广为传播,成为传奇故事。
刘彻深知想要驴跑,就要给足胡萝卜的事理,风雅得紧。
刘非刚迈入书室,气都尚未喘匀,便是向刘彻急声要求道。
刘非分外光荣道:“幸亏父皇将我封为江都王后,我用了数年时候死力洗濯封海内的诸多反贼余孽。”
刘彻恍然,先前订立皇室实业的章程时,就曾设置了相互制衡的体制,每个皇子都会指派亲信亲信参与办理和监督。
刘非处理一桩大事,表情甚是愉悦,便问道:“不知殿下此番宣我进宫,所谓何事?”
足足近万水匪,充足组建海军的。
“对了,让吴地杨氏多看着点那些世家大族的姻亲甚么的,按律应是枭首夷族,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从轻发落好了,只诛首犯,不夷灭其族人,将三族以内尽皆押为官奴吧。”
公孙贺猜准了临淮太守的心机,却料不到太子刘彻的反应。
刘彻自是瞧出他的心机,意有所指道:“西宁城和燕北大道即将兴建,五哥前些时候不是还在抱怨人手不敷么?”
刘彻没有作答,而是取出本名簿递给他:“孤王派去江都国的羽林卫传返来的。”
“怕甚么?徐县东临洪泽,临淮太守竟答应洪泽水匪在其郡治的郊野建立水寨,不是怯懦怕事,便是与洪泽水匪暗中勾搭。”
所谓的淝陵豪杰们,此时正在洪泽剿灭水匪,只是旁人不知内幕,只当是两伙水匪在掠取地盘。
“好!”
多年后,有位闲得蛋疼的落魄墨客将这些传说编撰成书,此书方是问世,便广受百姓追捧,连续刊印十余版,使得该墨客乍然暴富,赚得钵满盆满。
淮水中下流讨糊口的船夫们倒是不甚在乎上游水面结冻,反是在结冰前和融冰后的两段时候,大量冰凌逆流漂下,不谨慎撞上,极易船毁人亡。
刘彻遣内侍宣了刘非入宫,到太子府的书室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