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现在也算外戚,难不成刘彻还得把自个的外祖母和两个娘舅也杀了不成?
刘彻满脸无法道:“这恰是儿臣犯愁之处,要将郅都调任辽东,执掌政务与对朝方略,却又需李广率领细柳将士,乘机进入朝鲜。偏生两人皆是封疆大吏,总不能将李广免除太守之职,或降为辽东都尉吧?”
刘启饶有兴趣道:“哦?你是说学那匈奴人?”
“你是想出兵剿除乌桓诸部?”
果不其然,天子未等朝臣们奏事,便命掌印寺人孙全接连公布三道圣旨。
刘启刚洗漱好,正自做着五禽戏。
群臣见得阔别经年的天子虽略显清减,眼神却还是如鹰隼般锋利,乃最多了些许残暴的意味。
刘彻忙是道:“光凭宋远没法压服巴鲁甘冒这般天大的风险,儿臣想请父皇下道密旨,册封巴鲁为乌桓王,并赐下金印。”
“朕是否圣明,自有先人评说,但若谁再教朕没法放心养病,朕就先送他去见众位先皇!”
“嗯,无端将李广除职或贬抑,不免摆荡细柳军心。”
洪泽水匪已被公孙贺尽数剿除,吴太子刘驹也已被暗藏在豫章郡的羽林卫活捉,待得天子老爹派出的张汤等人将后续之事措置安妥,大汉境内便算大抵安稳了。
大行令窦浚晓得窦太后也已回返长乐宫,本筹算本日下朝便入宫求见,现在见得这般景象,不由改了主张,唯恐太子殿下误觉得他是迫不及待的向太后抱怨告状。
刘彻摇点头,缓缓解释道:“儿臣想让细柳将士在春耕之时和秋收之时,进入朝鲜境内,逼得卫右渠那厮强征朝鲜农夫参军抵抗。”
刘启不觉得意的摆摆手:“准了!玉玺仍由孙全掌着,你尽管向他取来拟旨。至于金印,让匠人随便雕一方便是,依着你的脾气,这金印在巴鲁手中怕是留不了多久的。”
刘彻满脸忧色道:“儿臣想到个好体例,能等闲将那朝鲜整治服帖了。”
刘彻顿了顿,稍稍理顺思路,持续道:“朝鲜若产生饥荒,必有多量哀鸿逃入辽东,李广乃一介武夫,怕会措置恰当,唯有郅都能审时度势,作出最为妥当的应对。不然父皇与儿臣远在长安,难以尽数把握辽东之事,再多的运营亦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依你的意义,是打着匈奴左部的主张?”
“哦,说来听听。”
刘启捻着髯毛,沉吟半晌,方才道:“临时先郅都持续镇守云中,若入秋后匈奴单于庭不发兵来犯,再将其调任辽东太守,届时改封李广做个太尉或大将军便是了。”
刘彻顿了顿,复又道:“乌桓现在已有近二十万骑射,若听任其持续做大,无疑养虎遗患。”
朝臣们不由面面相觑,敢情天子本日露面就为放两句狠话?
着横波将军荀世赴豫章海军,任主掌仆射,羽林校尉公孙贺率两千羽林卫辅之,彻查戈船将军渎职及其麾下将官勾搭水匪之事。
刘彻笑道:“不错!”
刘彻意有所指道:“由不得他们,匈奴左贤王如果发兵来犯,乌桓人还能束手就擒不成?”
刘彻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俚语有言,老虎屁股摸不得,如有只饿狼偷偷咬了老虎屁股一口,老虎大怒之余,却寻不着真凶,定是会转头向群狼复仇的。”
“陛下圣明!”
人家辛苦养大的女儿嫁到你老刘家做媳妇,到头来反倒落个抄家夷族,算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