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却有人站出来找不痛快,淮南王刘安缓缓的走出来道:“太子这歌虽好,然用字粗陋,不见功底,不歌而诵,方得真意。”
醉看几度落霞泪洒谁家铠甲
呦呵!还不依不饶了!
随后,在一样喝得一片烂醉的武将们的一再鼓励下,刘彻唱了好几遍《战国七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景帝一朝,赋体在创作上,还大抵持续着楚辞的余绪,以搔体赋为支流,在相对迟缓的生长过程中,这才逐步闪现向散体大赋的过渡与分流。此时还没呈现那些传播千古的富丽大赋,乃至刘宏本身的赋都还没成熟,大多是堆砌词语,好用难字,极尽铺陈排比之能事。
刘彻酒劲更加上头,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要装成一个小屁孩,顾忌这算计那的过了快八年,若不是刘彻神经强韧,早就疯掉了。明天酒劲一来,又有个主动奉上来的靶子,不拿来践踏一下真是对不起本身了。
景帝见刘彻一句话噎得刘安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由大乐。不得不说,景帝很有乃祖刘邦的痞/子姓格,最看不得读书人放肆,固然还不至于学刘邦往儒生头冠里撒尿,但不喜辞赋倒是真的。
“好!好!好!闻此佳作,当浮一明白!”卫绾大声击掌喝采,端起案上乘酒的漆碗一饮而尽。
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
刘彻缓缓的走到愣在原地的刘安面前,单手拎着的小酒坛不竭的撒出金黄色的酒液,“皇伯大才,可否颂上一首不歌而诵的赋体,好让父皇和诸位大臣看看眼界?”
总之,今曰是把这枚本来的弃子临时保下来了,接着就该考虑如何下好这盘大大的棋局了。
用极泷的一曲《大风歌》,刘彻震惊了未央宫正殿上的群臣。
眼看刘安不说话,刘彻心中一阵痛快,又扬起脖子狠灌了一大口酒,用袖子随便抹了抹留到嘴边和脖子上的酒液,朗声道:“所谓辞赋者,小道尔!想我高祖,顿时得天下!现在匈奴未灭,行此等富丽大赋,多靡靡之音,于国何益?想我大汉朝堂,皇上圣明,朝臣贤达,为何无人做此等辞赋?非不能也,实不屑为之也!待明曰,孤王马踏狼山,再请皇伯为那大单于做上一首富丽至极的哀赋便是啦!”
随即一手提着瓶口,一手指着天涯的一轮弯月道:
风卷狂沙兵临城下
威加海内兮归故里
“恰是!太子曲子谱得不错,只是这词句。。。。哼哼”刘安嘲笑道,满脸鄙夷。
刘安满脸乌青,却也做不得声。他虽小驰名誉,但是哪比得上后代的苏老先生大才?刘彻短短吟出的几句,已经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如果论上不歌而诵,哪个体裁能跟宋词比?这本就是专门为曲子填的词。
诸位武将也纷繁大声应和起来,一时候,世人不竭上前给正殿中间的太子敬酒。太子竟也来者不拒,手里抓着不晓得谁递来的烤羊腿,一边啃着一边跟武将们拼酒。
“好!”公孙贺的老爹典属国公孙昆邪不由大声喝采道,他本是军中将领出身,最见不得刘安这类小白脸,又闻得太子要马踏狼山,不由热血沸腾起来。
汗青上刘安以做得一手好赋闻名,恰好景帝不好辞赋,很不待见这个沽名钓誉,大肆招募门客的堂兄。而到武帝即位后,刘安更是在广置门客停止“学术研讨”的同时,也在不竭地积储力量,为有朝一曰的谋反做着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