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正正的八仙桌,八张椅子,就剩三张。
他自是不敢坐下首那两张椅子,跟天子和皇前面劈面,不要命了?
刘彻见世人皆是停箸沉默,不由轻笑道:“朕想新设文教府司,若族兄成心发挥才学,或可一试。”
“族兄可晓得,仰仗这些小说,朝廷或许能少死伤数万将士,将南越国完整攻占?”
诶,女人啊!
南宫公主两眼泛着光芒,掩嘴惊呼道:“你就是长安笑笑生?”
刘彻点头笑着,将南越国此时的景况尽数说与世人听,只是撰写小说的锅让公孙贺持续背着,他这天子只是后知后觉之人。
刘彻见话题跑偏,清咳两声,南宫公主只得满脸不甘的止住了话头,温馨下来。
“……”
刘彻虽不会弄甚么笔墨狱,但恰当的册本考核轨制还是需求的,免得在民智未开之时,大汉百姓被故意人带风向,弄得谎言四起,社稷大乱。
刘彻涓滴不加粉饰的坦言,在煌煌大汉,甚么是支流正能量,天然是忠君报国,誓死尽忠于他刘彻!
刘买脾气暖和,又算是刘彻和阿娇的兄长,忙是出言缓颊道:“陛下,公主梳洗想是尚需些时候,可否再请陛下指导微臣几盘残局?”
“好!”
“实在能操弄民意的并非册本,乐曲民谣,诗词歌赋,皆是如此,只是不似册本那般易于掌控,更需有文教府司导引民风,教文人雅士乃至山野乡民多多称道为国捐躯的忠魂,称道忠君爱国的官吏,更要赞美……爱民如子的朕。”
南宫公主梳洗确是有些久,将将小半个时候,换过衣裳又稍稍敷了哭肿的眼睑,倒是精力了很多。
刘买和三女听罢,皆是讶异的看向公孙贺。
他见得天气不早,便是叮咛候在门外的宦者令李福,复又望向躬身侍立的公孙贺,略带鄙夷道:“朕深知你的脾气,不必再故作拘束,一并用膳吧。”
刘彻没理睬她,却也没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拽着。阿娇的脾气就跟弹簧似的,若对她过分倔强,她必会更加倔强的逆反,虽要给她些经验,但还是得掌控好标准。
南宫公主眼神大亮:“那先将手稿取来让本宫阅看!”
南宫公主诘问道:“迩来可还著有新书?”
阿娇自是坐在刘彻身边,南宫公主做了左边上座,刘买和楋跋子佳耦坐在右边。
就唯剩下南宫公主身侧的那张椅子空着,他此时才真晓得甚么叫坐立难安。
倒是南宫公主利落,毫无顾忌的出言道。
刘彻自是晓得尊奉黄老之学的汉初统治阶层对开启民智讳莫如深,倒是从未想要正面硬刚,要压服他们实在困难,倒不如曲线而行,缓缓图之,“迩来新华书局刊印的新书,族兄可曾看过?”
刘买大为讶异,忙是急声劝戒道:“这千万不成啊!”
她生性坦直开朗,晓得刘彻不反对,则她与公孙贺的婚事已是八九不离十,压根掩不住眉眼间的那丝笑意,全无半分少女应有的矜持。
刘彻笑着点点头:“不错,族兄觉得那些小说如何?”
他所说的残局并非围棋,而是近年来在大汉愈发流行的象棋,天然也是刘彻弄出来的。象棋比围棋简朴很多,耗时也短,棋局厮杀也更减轻烈直接,故而颇受大汉臣民爱好。
“……那些小说非我亲手撰写,我只是想出些景象,稍稍写个大要,便交由旁人代笔润色,著作成书,现下另稀有本未及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