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召自是心存感激,遂抱拳慎重说道:“小兄弟,大恩难谢!且容马七伤好后,再行酬谢。”
夫人走到元召面前,笑吟吟说道:“小郎,多承你援手互助,不要怪我那恶劣小女无礼才是。”
那夫人也是难过,取脱手帕去擦他额头盗汗,马七赶紧道:“夫人不成!一条腿废了罢了。”
元召忙点头道:“没事、没事,我那里见怪了!还要多谢夫人一起捎带呢,既然没事了,那元召就此告别吧。”
“梵雪楼?呵呵,不知是干甚么的,这名字倒挺高雅的。嗯,这儿?会是阿谁绿裙少女的家吗?”
说罢,背起包裹回身欲行。
却听那夫人急声道:“小郎且慢行!你是要到那里去?城内是有亲戚投奔吗?”
赵远却眼也不眨的,见全部过程这孩童伎俩纯熟,洁净利落,他从先前的思疑、诧异、到最后的渐渐有了几分信赖。这类伎俩,畴前闻所未闻!心底不由大为震惊,如果真如这孩童所说能治好这断骨的话,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摸骨续断术!”只是那些黑糊糊的膏状物是甚么?莫非是金疮良药?用竹片夹住骨伤处,断骨就能规复好了?他自是满腹疑窦、诸多不解。
元召凝神间,忽觉门口有人,昂首看去,一抹绿影正倚门而立浅笑看着他,也不知少女几时来的,他直觉心底跳了一下,莫名闪现畴前记得的一句话来:人生若只如初见,最是回眸一笑间!缭绕脑际就此不散…..。
一眼看到元召坐在那儿,欢畅的嚷道:“啊!小哥,你醒了?太好了!”
那夫人和少女毕竟心软不忍看,早转过甚去。
元召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下午,他展开眼睛,感受阳光有些刺目,又微微的眯了眯,渐渐的适应了屋内的环境。
元召只点了点头,并不说话,一面手上不断,几下把那条裤管割开,用手渐渐摸到断骨之处,对准位置,谨慎改正接好,然后从布袋中取出一团用芭蕉叶包着的黑糊糊泥状物,均匀的平敷在伤处。
赵远见此内心更是又伤又恨,目睹兄长这条腿当是残废了,此后余生……唉!
世人大惊,马七本能把腿向后一抽,触到伤处,疼的大呼一声。赵远怒声道:“小子!你要干甚么!”一面伸手欲抓。
元召不由顿了顿身子,眼底一片茫然。
元召却并不睬睬,只撇撇嘴角对马七说:“你要不想后半生做个瘸子,就老诚恳实呆着别动。”
他暗中提了一口气,酝劲与胸,只觉体内气味充分,这一场睡看来歇息的还不错。
马七一呆,未等说话,身后少女听到明白,颤声问道:“你说甚么?小弟弟,你是说…….能治好马叔叔的腿!是不是?”
绿裙少女自小时候起就被这几人看顾,豪情极深,早已拉着他袖子泪珠滚滚哭出声来,马七却咬牙强笑道:“大蜜斯,别哭啊,花了脸可不标致了,没事儿!马叔身材健壮着呢。”
“啊?你不记得了!”
元召不觉得意,只是摆了摆手:“那倒不必,举手之劳尔。”
四周看了一眼,很陌生。或许是他起家时的动静有些大,内里有人听到了,门被推开来,只见一个年纪和他差未几大的孩子从内里跑出去。
那孩子用手挠了挠头皮,难堪的说:“这我就不晓得了,只是我爹很峻厉的叮咛我,让我必然不准到处乱跑,好好守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