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热的原因,另有几簇头发粘在额边,他可贵的没带上常日里放肆懒惰的姿势,只是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乃至那标致的端倪精美冷酷下来,此时瞥见周浮瞧着他,不自发地上调着眼尾,那稍许的不耐烦衬得那凤眸更加-标致跟不经意。
周浮看着韩放拧着眉咬着牙眉间一股子不伏输的倔强,不自发应了一声,“这小子就是脾气太野了,摸不准,但是个从戎的好苗子。”
韩放想的极其简朴,王八跟绿豆糕如果看对眼了管你男的女的照上不误,他就是没碰上个合眼缘的人。
那人也见机的不去打搅他的闲趣,韩放眯着眼靠在树枝干上,看着阳光班驳的晖映在树叶上,内心升起了一些恍忽感。
在军校待得百无聊赖的,也就只能靠说说嘴来宣泄宣泄多余的荷尔蒙,韩放固然年纪小但架不住身边的人都早熟的可骇,应当说是寻乐子寻很多了,韩放深思着如果说没有感受有些丢脸,眯着眼含混的恩了一声,那人一拍大腿,“改明儿我带韩少去个处所,那边头新奇着呢。”
身上汗黏腻腻的难受得很,风时不时吹过来就凉的难受,韩放背后又都是汗,就更难受了,抬手就要解衣服,却不想周浮却一脸严厉的拦住他的行动,“新兵守则规定,随时保持衣冠整齐。”
他的认识有些飘忽的时候冷不防有人说了一嘴,“韩少玩过女人没?”
“那韩少可就不晓得了吧。这时候女人都不新奇了,风行男人。”
周浮的眸色暗沉,手指动了动到底没伸出来,“……明天就到这儿,歇息吧。”
韩放如果想装个模样,那么他装的绝对比任何人都真。
韩放不自禁的回想起自个儿的童年,也是在这么一个夏天,他小时候奸刁拆台把他爹气得撸起袖子筹办拿扫帚抽他,却被想到被他猝不及防的糊了一脸泥巴。
底下的人见韩放半晌没出声也不萧瑟他,昂首扯着嗓子道,“要不哪天我带韩少去过过眼?”
接下来的几天里,韩放固然看起来老是一副懒惰的模样,吊儿郎当的没个端庄,别人的迷彩服扣子重新到尾扣的整整齐齐的,只要他敞开两颗隽誉其曰通风,但不管周浮下达甚么指令他也没违背过,弄得周浮的眼神老是成心偶然的往他那边飘。
“……会商甚么呢,那么热烈。”
韩放展开眼,声音懒洋洋的,“甚么奇怪地儿我没去过。”
周浮睨着这一群人,腔调上扬,“我先前还怕累着你们,想让你们多歇息一会儿。没想到大夏天的,你们火气也大得很,我帮你们散散火好了。”
“不消。”
韩放喝完感觉舒爽了点,看着周浮也不像先前那样讨厌了,唇角扬起一个开朗的笑,带着几分随便,“谢了。”
但是韩放还是很光荣的,因为他爹至今都不晓得那用来糊泥巴的不是水,是他的孺子尿。
韩放也冷不丁被这声音给拉回了思路,就瞥见周浮居高临下神采严厉冷冰的看着底下坐着歇息乘凉的这一圈人,扯出个嘲笑――
就连看着他这么跳着,竟然还会感觉有些心疼。
周浮不动声色的敛下眼,俄然吹响了叫子。
一个略带阴沉的声声响起,把正七嘴八舌的新兵们给吓得揣揣不安的闭上嘴,心想着也不晓得教官听到了多少,站在前面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