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风和明东来,以及被弟子搀扶着的明向北,连续走进大厅,却不敢入坐,眼巴巴看着哥舒寒,他眼波一扫,副将蒙云赫表示三位长老入坐。
“灭你们,不过弹批示间,不信一起来。”哥舒寒端起一盏茶,微抿一口,唇角旋开一抹清冷之笑:“国法?本王就是法!”
凤栖园埋没在一片超大的毛竹林中,被浣花溪潺潺流水环抱着。园子的前半部,是堂主与长老级分堂堂主会晤,商讨事情的凤台,后半部倒是堂主的寝殿梧桐苑。
“滚,软骨头,你才有病。”明向北忍不住朝明西风唾了一口,若不是被弟子拦住,便要伸手打人。
“咳咳,好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本身还吵个不断?都给我开口。”明东来狠恶的咳嗽一阵,吐出了一口浓痰,活力道。
明东来盯视了半晌劈面那彪悍男人的邃黒重瞳,深不见底,盈盈妖绿游弋,如同鬼火普通瘆人,不知为何,他打内心涌上一股寒意,终究膝盖微软,跟着明西风躬身施礼,嗫喏称臣。
“十七。”明月夜淡淡道。
明东来双手恭礼,又伸手往前厅一引,沉声道:“请西凉王与王妃,移驾前厅说话。这里人多势众的,不晓得的还觉得西凉王要来剿除明堂。”
明向北嗤之以鼻道:“我看你就是个软骨头,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我们明堂自建立已经几百年汗青,比他大常皇朝溯源都要深远很多,明堂一贯以悬壶济世为继任,如何能成为官府的虎伥。”
凤台金碧光辉,宽广敞亮,青石铺满了大厅的全部空中。明堂的三个长老站在凤台的大门口,驱逐着姗姗来迟的高朋。
“明堂可还自认大常子民,既然识得本王,为何未曾见礼?”哥舒寒重瞳阴霾,调子凉薄傲慢:“莫非想反?若此,本日本王,就灭了明堂。”
“好主张,死人天然不会有贰言。”哥舒寒一展衣袖,笑得非常瘆人。
“是否通过三项磨练,便可例外?”明月夜俄然掷地有声。
大长老明东来是个肥大的老者,须发斑白,远远看上去就像个老核桃普通。二长老明西风倒一表人才,肤色白净,剑眉美髯,风采翩翩。三长老明向北是彪形大汉,虎目圆睁似铜铃,一身粗布衣衫完整不似医官。三人并肩而立,望着将全部凤栖园围得水泄不通的层层重兵,心中多少忐忑。
目睹团团包抄明堂的重兵当平分开一条门路,两座青色肩舆一前一后,缓缓而来。待停到凤台门前,下来一男一女,艳美无双。
“莫非,堂堂西凉王,要以多欺少,仗势压人不成,大常还可有国法?”明向北不顾明西风的拉拽,不客气道,而后者已经满头热汗,频咽口水。
“依我之见,明月夜无足轻重,倒是那西凉王哥舒寒不得小觑,土库堡一役,他完胜大常战神汪忠嗣,成为最年青的异姓王。他的义兄夜斩汐不但被尊为夜王,还为武林盟主,这围兵怕就是他的风云令调集而来。大哥,三弟,我们还是顺势而为吧,不要与他们硬碰硬才好。”
“你……我就不信,分开你明西风,我明向北还能饿死不成。”明向北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普通,一点不客气。
蒙云赫将明月夜的金牌双手接过,递到大长老明东来手中,拿腔拿调道:“大长老验验吧,这堂主金令可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