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真想得开,这温亭羽对我们家王妃紧追不舍,您还让王妃助他破案?”左军挠挠头,不成思议状。
窗外一声惊雷,照亮了殿内两个男人的神采,痛苦与惊痛,纠结与无法,谁又说得清谁现在,纷繁庞大的表情。
好久没见,汪忠嗣清减了很多,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猛阳刚之气,仿佛已经消逝殆尽。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孤单的中年男人,沉默而平淡。
雨,终究下起来了,打落了黄槿树上,含苞欲放的花朵,因而一地狼籍。
且说那大殿内,黎臻和一名身材魁伟的青衣男人,围着茶炉席地而坐。那茶几上,煮着一个铸铁茶壶,咕嘟咕嘟作响。
哥舒寒扭头望去,不由心下格登一下,莫名沉重。
“阿训,你不肯意,你终偿还是怪寡人……夺了你的敬爱之人,哎。”黎臻寂然倒坐下来,他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很多,嗫喏道:“悔不当初,不该啊……但你信不信,寡人真的不晓得,无涯与你青梅竹马。你为何不说?为何……”